沈怀景嘲笑一声,松了手,翻身背对她,“闭嘴吧。”
沈怀景仿佛没有看到床上坐着的人,兀自脱了衣服,然后走到床边撩开被子上了床,躺了下。
“统统人都觉得我们的日子很欢愉,出入有车接送,家里保母仆人一大堆,要甚么有甚么,同窗恋慕,四周人妒忌。”温汀嗤笑一声,“但是没人晓得,我爸...不是,是唐海,我每年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个月不见他一次是常有的事情,我风俗了妈妈每天以泪洗面,风俗了妈妈没有笑容的脸。”
慢行动的翻了个身,温汀看着沈怀景宽广的后背,终究还是忍不住悄悄道,“沈怀景,你睡了吗?”
沈怀景一走,没多久,温汀就醒了过来,她的头一向是朝向沈怀景刚才站的位置的,一展开眼,那边甚么人也没有,温汀不由有些恍忽,她仿佛是梦到沈怀景来过了,是她的梦吗?为甚么感受那么实在?
他身上很凉,一上来,便觉一身寒气,温汀颤抖了一下,下认识的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温汀眨了眨眼,复苏过来,喃喃,“他呢?”
“走?”连轩愣了,“现在?温汀还在挂吊瓶呢,如何走?”
沈怀景走了两步,在温以南面前停下,从怀里取出一个手机递给他,“收好,内里有段灌音,你听听。”
温汀坐了几分钟,感觉冷,便谨慎翼翼的躺下了,生硬着身材一动不敢动,呼吸都不自发的放轻。
“沈怀景,实在,我姓唐,唐宁,是我之前的名字。”黑暗里,温汀俄然开口,沈怀景的眼睛快速展开,带着一丝幽深的光芒。
寝室门被人推开,一个清隽的人影走了出去,带进一股寒气。
温汀感觉脑仁生疼。
温汀头往他背上蹭了蹭,手往下放在了他的腹部,沙哑的声音带着些浮泛,“我妈妈嫁给唐海的那一年只要二十岁,还没有大学毕业,然后就有了我和以南。”
温汀平复了一下表情,抬手悄悄摩挲着沈怀景带着胡茬的下巴,感受着指腹间的刺扎,感受着他的温度,感觉本身的心被填的满满的,这类感受很陌生,却很吸惹人。
温汀砸吧砸吧了嘴,内心不是滋味,这较着是不想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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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材很热,很舒畅,温汀舒畅的吐了一口气。
温以南接到沈怀景电话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挂断电话,温以南披了一件衣服出了房门。
“...沈怀景...”踌躇了一会儿,温汀再一次开口,诚心道,“我晓得此次的事儿是我不对,我跟你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