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下巴更让她心疼的是沈怀景的话,他这明显就是推她去死呀,她一个靠干系出来的人,就这么光亮正大的超出于老员工之上,这不是众矢之的吗?还让她如何混?
温汀笑着对他摆摆手,声音轻巧,“沈先生,好巧啊!”
连轩耸耸肩,他之前就摸不透沈怀景的性子,现在更加摸不透了,常日里对甚么都不在乎,如何又对一个屁大点儿孩子的话这么上心。
......
姜淮茵狠狠瞪他一眼,“闭嘴。”
连轩挠挠头,暗叹一口气,姜淮茵这小嘴巴倒也是毒的很,跟温汀有的一比,难怪两人这么投缘了。
“以南,我们现在有多少钱?”她向来不管钱,钱都在以南手里,她但愿有一天如果两人走散了,他的身上能有充足能够糊口的钱。
沈怀景看了一眼她手中蓝粉相间的小本,接过来翻了翻,然后顺手塞进了西装口袋里,往楼梯口走去。
她抽的是市道上最劣质的烟,并不是因为它便宜,而是因为这类烟的味道够冲。
温汀没有说话,脸上淡淡的,相较于常日里的嬉皮笑容,现在的她仿佛处在另一个天下里,周身都很漂渺,下一刻就仿佛会消逝不见。
温汀眼睛在他颀长的身躯上转了一圈,最后逗留在他的桃花眼上,笑嘻嘻,“有个成语不晓得沈先生听没传闻过?叫作美-色-宜-人。”温汀一字一句,声音含混。
“我晓得。”沈怀景打断连轩的话,黑眸看着温以南。
门被悄悄敲响,温以南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盆出去。
温以南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被沈怀景这般慎重其事的答复,倒是有些不安闲,轻咳一声上了车。
沈怀景站在车前,薄唇轻启,“坐我的车。”
沈怀景说完,收了手,下了楼。
温汀从屋里背着包着仓猝慌的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对着沈怀景摆手,“沈先生,我去做公交车了,再见。”
将盆放在温汀拖鞋边,“姐,用热水泡泡脚,有助于就寝,我再去给你端热牛奶,喝了它,试着睡一下。”
“沈先生...”
温汀眼含热泪的看了看天,世风日下,民气不古呀!
温汀摸着被撞疼的胳膊肘,呲牙咧嘴的看向沈怀景,“我现在肯定沈先生必然没有女朋友了,因为你底子就不懂怜香惜玉。”
沈怀景任由她将他的手放归去,黑眸悄悄看着她,手快速收紧,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低眸看着她,淡淡道,“我传闻事情室里的项薇获咎过你,以是从明天起你就是项薇的顶头下属了。”
看着连轩的车驶出去,沈怀景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曾多少时,如许的话他也说过,只不过他拿命护着的姐姐已经不在了。
姜淮茵讽刺,“我跟小北在黉舍里都能横着走了。”
温以南想了想,“很多。”
温汀有些惊奇,“这么快?何况明天还是周末,这也能行?”
温以南还想说甚么,终究也没说,关上门出了去。
沈怀景嘴角微扬,看起来表情不错。
沈怀景亲身翻开副驾驶的门,可贵的名流风采,“温蜜斯,请。”
脚边的红酒是满满的一杯子,猩红的液体,对应着窗外影影绰绰的绿意,构成光鲜的对比,不过一窗之隔,一面是平和,一面是暗潮,硬生生的将一袭夜色豆割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