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媳妇发髻飘散出的香味,余杉低声说:“对不起,这几年苦了你了。”
余杉谨慎的弓起腰,制止顶到媳妇的肚子,双臂用力抱紧媳妇的脖子,当真的说:“不会的,放心,统统有我呢。”
赵晓萌皱着眉头抄起记事本丢给余杉:“我这个月到手人为三千九,扣去一千七房贷,再扣去六百块分子钱,还得去做产检,你算算还能剩下多少?”
赵晓萌昂首看了一眼,说:“返来了?累不累?”
余杉摸索着说:“不是另有我的么?”
抽泣声就在耳边,余杉晓得媳妇委曲的哭了,他能做的只是悄悄拍着媳妇的后背。正这时候,啪的一声,电视灭了。
余杉讷讷无语……豪情兜里的二百块钱是用来交电费的,话说自个儿也太苦逼了吧。当初是如何想的,如何就信了鲁海鹏阿谁混蛋?
“嗯!”赵晓萌趴在余杉的肩膀用力的点了点头。
“孙强是谁?”
“啊?”
“我从速去把电费交了。”
站在单位门前抽了根烟,鼓足勇气,余杉迈步上了四楼。插进钥匙一拧,401的门开了。房间的采光不太好,本来的落地窗局促了很多。客堂看起来很大,影壁墙上挂着四十六寸电视,媳妇赵晓萌坐在沙发上弯着腰,正趴在茶几上写着甚么。
还好,老余同道的家位置没变。两口儿敲了门,半晌门翻开,暴露了老余同道那张略微严厉的脸。
余杉走投无路,农场一方干脆一纸诉状将其奉上了公堂。为了了偿债务,不但余杉倾家荡产,连带着老余同道也被掏光了积储。不但如此,余杉还欠下了一屁股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