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会儿已走到一座极其宏伟的宫殿前,只见檐角飞悬、楼阁重重,也不知殿宇多少间,全隐在活动的灰雾中,阴沉却又迫民气魂。
那些夜叉鬼差也严峻起来,又有几个冲了过来。
跟着镜中一幕幕闪过,其真脸孔渐渐被揭开。所谓善恶终有报,人不但有生,亦有死,身后统统功过皆会被清理。
他挥了挥手,夜叉们赶紧将其往台下拖,幸亏一下台,死魂便又规复浑噩之态,拖着脚步乖乖跟着走。
“所谓孽镜台前无好人,人间大奸大恶者者,多神智蒙蔽、死不改过,就算进了地府,也妄图甩脱罪恶。只是任他们如何刁猾,孽镜一照,心内肮脏便无所遁形。”
“你只需将他们生前所行之恶一一记录,作为罪证,然后将其发往无间天国便可。”
他虽识密仙文,但密仙文乃真仙文不完整闪现,与本体相差甚远,以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地到真正的真仙文。
柳清欢转了转手中的千秋循环笔,指着悬停在身侧的因果碑:“之前范兄说,我因有这两件法器才会进上天府,方才你话只说了一半,却不知那‘果然与’后半句是甚么?”
范鬼差鼓掌笑道:“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来孽镜台的魂个个凶得很,以往总要闹上一会儿,乃至有的能摆脱桎梏满台乱窜,好不烦人。你上一任的冯文书便是不慎被凶魂打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却没想到那死魂渐突变了模样,从老者变成一魁巨大汉,也不知哪来的偌大力量,几个鬼差都按压不住,十世所集凶煞之气澎湃而出,竟有魔化之兆!
说话间,就见火线呈现一座高台,其吊颈挂着一面古镜,足有十人合围之大,其内光晕环绕,光辉光辉,照得全部台子敞亮非常,与地府鬼气森森的环境大为分歧。
崔鬼君从檀卷中抬开端,打量着柳清欢,目光仿佛能直接穿透阴阳。
本来此人生前为一医者,照理说医者仁心,他却人面兽心见死不救,为立名声在水源中下药,至一村之人抱病,再站出来假作慈悲。甚或为攀附权贵以药害人,更是在瘟疫横行之时以假药敛财,至无数本该得救之人枉死。然因其袒护得好,竟倍受崇拜,享尽繁华繁华。
对方却转过甚去,对范鬼差道:“孽镜台尚需一文书,你便带他前去,先熟谙一下相做事件,今后再作其他安排。”
“走了走了。”范鬼差号召道,指着不远处的侧殿道:“你今后就要住在城里,有的是时候逛,我们且先到阴律司去。”
范鬼差进门就喊道:“崔鬼君,引渡者柳清欢带到,烦请你与他分一下职责吧。”
贰心中一哂,本身堂堂一个阳实境修士,竟然来做这等差事。不过道劫既让他来到这里,那么必有事理,他顺其天然就是。因而伸手一拍,那死魂就像被掐往了喉咙普通转动不得,身上统统凶煞之气亦被拍得四散。
“真仙文!”柳清欢心头一震:是了,阴曹地府乃三界之一,与仙界是划一的存在,天然能承载得住真仙文。
柳清欢有些无语,道:“你们这招的哪是文书,这与文书之职可不太符合啊。”
“酆都城……”柳清欢目光落在高大殿门上那几个银钩铁画般的大字,恍忽认得,细心一看,却又是完整陌生的笔划,不由罕异:“这是甚么笔墨?”
那死魂喝了孟婆汤,本来浑浑噩噩,但到了台上却又规复了几分神智,奋力挣扎起来。
柳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