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面色大变,存亡剑意刹时持在手上:“你是谁!”
这里形似一方井底,只要一间石室大小。四周都是粗糙的石头彻成,上面长满了青苔。头顶上很高的处所能看到一方局促的天空,此时阳光恰好,有白云浮过。
要不是他有青莲业火,此鬼恐怕极难对于!
鬼珠中的那缕黑烟仿佛遭到惊吓一样,在珠子正中间缩成了一个斑点瑟瑟颤栗。
角落里,一块与幻景以外一样的石板摆在那边,上面清楚的印痕也与他之前所坐的石板一模一样。
看来此境并不是让人爬出去,那么剩下的,便只要……
“坐井观天吗?”他苦笑一声。
“道门的法器为何会呈现佛门的试炼中?”柳清欢非常迷惑。
回到井底,柳清欢盘腿落坐在那块石板上。
柳清欢此时已翻飞至完整化成厉鬼的幻象身后,灰光一闪,灰色小剑从背后刺入,在幻象胸前冒出来,再一搅,其胸口处便呈现一个大洞。
“我不是你的夫君。”柳清欢冷酷地说。
柳清欢嘲笑一声。这也怪他,他要晓得这些阴珠对鬼域之气有效,早就拿出来了。他干脆在船板上坐下,拿出之前获得的统统阴珠,然后将树心取下放在上面。
柳清欢看看左手的鬼珠,将它凑进树心。就见树心上涌出丝丝缕缕的鬼域之气,急不成耐似的卷向鬼珠。
“禁空?”柳清欢皱眉,招出小蹄角兽。小蹄角兽扇动着翅膀,茫然地看着他,仿佛在问本身如何飞不起来了。
幻象一顿,明显是晓得本身已被看破,脸上浮出一丝奇特地笑,俄然用降落得似男人的声音道:“因果循环,统统皆有定命。痴儿,你还不明白吗?”
又爬了半天,仍然如此。往身下看去,井底也跟之前差未几,仍然只要几十丈之距。
幻象轻缓地走过来,脸上浮出一丝担忧:“夫君你如何了,我是音音啊。”
柳清欢早有筹办,右脚在地上一踏,身材便飘转而开,擦着锋利的两爪躲开。
手脚并用,他很快便阔别了井底,离空中起码有几十丈之距。但是再昂首,那方天空还是那么遥不成及,没有变大半分。
“嗷嗷嗷!”惨痛的鬼叫声传来,厉鬼张牙舞爪地乱跳了半晌,在青莲业火中化为灰烬。
胸前破个大洞还如此活泼,柳清欢也是大开眼界。厉鬼扑近,驱逐它的是一双覆盖着青色火焰的双掌。
柳清欢拿起短棍,只见上面刻有层层叠叠的符箓,柳清欢能看懂的也只要最简朴的驱鬼术。又有几个他不熟谙的古字雕刻于棍身,每一笔都如金钩铁画般,透着凌厉与严肃。
想着,就拿出一颗尸傀的阴珠,靠近树心。果见鬼域之气又冒了出来。
咚咚咚,一颗浑黄的圆珠在船板上滚了几圈。
俄然,柳清欢面露惊奇,从衣领中拉出一条细线,上面挂着一小截木头,恰是当年他得自断渊死地的鬼域鬼柳树心。
幻景一时不再出妖娥子,柳清欢无所事事,就走进船舱。
鬼域之气将鬼珠大要覆盖了一层,那斑点就被拉扯着一点一点往外移。它惶恐失措地想要抵当这股拉扯之力,在鬼珠中左冲右突。
事已至此,柳清欢也懒得再想。这幻景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义,柳清欢靠着船舷发了会儿呆,一恍眼,已到了另一个空间。
柳清欢摸摸它的脑袋,将它收回灵兽袋,一边思考着此处幻景的意义。他扒向四周的井壁,往上爬。此次总算没碰到那股突生的重压。
只见这颗鬼珠足有拳头大小,珠中流转着一丝玄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