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荀翁说的“死只是又一轮重生的开端”,他有了新的贯穿。
大衍太尊与那位老者遥遥对视一眼,对方淡淡点了下头。
大衍太尊却对柳清欢道:“将你的画收归去,接下来的事你还没才气参与。”
白凤鸣摇了点头,神情暗淡隧道:“绝望是因人而异的。换作你我,到最后约莫会甘心拼得粉身碎骨,也不肯在仇敌的脚下蒲伏乞怜吧。”
而在池沼另一边,一名灰衣老者坐在一座小山头上,左手掐诀,右手握着一柄拂尘,甩动间能较着看到其四周出现可骇的玄色波纹。
柳清欢因突然听闻异界攻来,心神震惊之余直接出了住处,以是底子健忘了窜改面貌。
荀翁惊奇地抬起手臂,眼中涌起忧色:“这……”
柳清欢与白凤鸣对视一眼,两人飞到高处,找了一块人少的处所停下来,静观局势生长。
他回过身,那片池沼仿佛在天涯一样,太尊与荀翁的身影都被中间的山峦树木挡住了。
柳清欢悄悄惊奇,道号中只要带空字的,多数与空间有关。
柳清欢咽下冲到喉咙里的惊呼,只见大衍太尊目露深意,谛视着荀翁道:“你应当晓得,你的魂力现在已到油尽灯枯,如果接受搜魂术,只要一个了局,那就是立即魂飞魄散。”
白凤鸣一样大笑起来,他再也不是当年阿谁小黑瘦子,身高与柳清欢相仿,却更加结实,气度沉稳大气中又带着浑厚,埋没着机灵与夺目,又因为多年在兽潮、疆场上撕杀,添了沧桑之色。
他们是少年朋友,当年一同入门、一同修炼,直到厥后因各自境遇分开,哪曾想一晃眼便是一百多年畴昔了。固然中间也有过联络,但毕竟不像现在如许面劈面。
柳清欢被光辉的光霞耀得睁不开眼,等打击停歇以后再看,竟发明颠末方才狠恶的发作以后,那片池沼处的空间颠簸让人惊奇地停歇了很多,仿佛遭到压抑了普通,范围也被牢固到了一个地区。
空中、地下、山岳上,乃至每条街道每个屋顶上,到处都是冷静无语或低声扳谈的修士。但是,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整座城却被一种令人震耳欲聋的无声寂静覆盖着。
柳清欢害怕地今后退了一步,却发明那大片大片倾泻而来的流光溢彩在靠近他们之时,于三尺以外便被反对,然后贴着一个看不到的圆罩打击而过。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柳清欢道:“内里太伤害了,我们先进城再说吧。”
那片池沼之地情势不明,但时不时传出的大响,和偶尔蓦地发作的空间颠簸,都表示环境并不稳定。
柳清欢道:“白师兄,你几时从玉龙城返来的?前次我路过玉龙城,你却恰好上北境去了,竟然错身而过,实在遗憾。”
两人很快临进大阵,鹰巢城现在许进不准出,以是很顺方便通过了保卫的检视。
白凤鸣道:“嗯,这天杀的老天,真是让人一日都平静不得!”
便见一道黄光没入荀翁半透明的身材里,一向飘浮不定的残魂立即凝实了两分,连恍惚的五官都清楚了很多。
“荀子期。”荀翁接口,拱手施礼道:“我本名荀子期,道号空真子,天元四百七十三年生人,生前修为最高时为元婴前期,于第一次封界战役中法身被毁,只剩下一缕残魂,被朋友救下后,养于万年玄魂玉棺中,及至本日。”
柳清欢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啸风大陆的景象已经到了如此绝望之境了吗?”
柳清欢黯然地低下头:“坐忘长生,但有些道义倒是甘愿不要长生,也不能舍弃的。不然,何称之为人,又何谈修道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