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苦海俄然对他施术，虽让他有些不利落，但对方也没歹意，他天然也没法说甚么。
这话较着是负气之语，翠虚不觉得忤地悠然道：“大师，我可晓得你当初是主动接了这趟差事的。”
“啥？”苦海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是该说你胆小，还是胆肥啊？”
柳清欢笑道：“那我也恰好听听。”
柳清欢难掩猎奇地看向苦海，就见他一手握着脖子上挂着的拳头大的佛珠，脸上第一次显出佛相寂静：“我佛慈悲！苦海无边，渡之不过，我不过是为来寻求一个答案罢了。”
当然相对应的，全部阴月血界的情势也垂垂严峻起来，对于云梦泽修士的防备也加强了数倍。
柳清欢此时已醒过神来，听着两位元婴修士你来我往，完整插不上嘴。百无忌讳的苦海大师倒也罢了，没想到看上去平静随和的翠虚真君也会口吐脏字。
苦海目光平和，似包含着悲天悯人的慈爱，又似不怒不喜俯瞰凡尘痛苦的冷酷：“浮生皆苦，万相本无。”
世人听了，都不由心生感慨。他们这些人，深切到敌对界面，一起隐性埋名、谨慎翼翼，稍有不慎泄漏了身份，就招至没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