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了口气，猛地扯上面纱：“实在我已经接管了，只是有点、有点难过，今后再不能陪在仆人身边……”
他一时心生感慨，不由开口道：“当年我初得松溪洞天图时，图中只要脚下的这座山，何曾想到，一个小小的洞天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广漠，直到有了日月，仿佛已是一个小天下。”
“……”
“不能！”
柳清欢无语地给了他一个爆栗，回身朝山下其他药田走去。
看向手中的青莲，又感喟道：“可惜也就到此为止了，混元莲已长成，不能再为我开疆扩土。”
柳清欢走到一道紧闭的门前，敲了拍门：“月朔。”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翻开，月朔脸上蒙着一块面纱，但暴露的眼角却掩蔽不住细纹。
走了一圈，将大青山上的仙树灵草都灌溉了一遍，这是柳清欢这些年闭关隔几日就要做一次的事。
“那些今后再弄，我想跟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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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炼成宝贝吧，还能做甚。”
“你筹算把那朵莲花拿去干吗？”
两行清泪滑下，暴露的那张脸已经不复年青，仿佛一夜风霜紧，玉面娇颜尽培植。
“要不从水修族里遴选一个合适的人？”
柳清欢如有所思，道：“你感觉娃娃如何样？”
柳清欢不睬他，看向一旁冷静无语的小少年。
一个脑袋伸过来，脉魂娃娃一脸猎奇地想摸一下淡青色的莲瓣，被柳清欢瞥了眼，又讪讪地收回击去。
月朔服过定颜丹，一旦面貌无可按捺地变老，那只代表寿元将尽。
“今后谨慎点，别靠得太近。”柳清欢叮咛道，抬起手，青木之气化作雨露，落在仙葫芦藤上。
一昂首，山野尽收眼底，凌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到处绿意盎然，生生不息。
“你筹算今后都躲屋里，不出来了？”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那株紫髓梧桐化形的小少年青岚。
“你当混元莲是甚么，想要就能找到？那都得看有没有机遇！”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人选？”
柳清欢额上青筋跳了几跳，一起上被脉魂娃娃吵得头疼，终究忍不住喝道：“闭嘴！”
“既已是如此，剩下的日子你就别管洞天里的事了，跟我出去，到时候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哦……真的不能再找一朵返来吗？”
说到这事，柳清欢也正色道：“你感觉呢？”
“这只葫芦将近成熟了，看模样应当是只雷属性的，能力不小，今后你们都不要靠近这片山壁了。”
柳清欢走在紫髓梧桐树下，外袍被朝露润湿了些许，衣摆上感染着淤泥，手中捧着方才采摘下来的青莲。
“那能找一株人参果树返来吗？”
“……”
松溪洞天，大青山。
天刚拂晓，灰红色的天空垂垂被朝霞染上一抹色彩，缥缈的云雾在山间起伏，万物复苏，鸟啼虫鸣。
“本日的日出很美，你想出来看看吗？”柳清欢问道。
月朔却点头道：“我哪儿也不想去，剩下这几年时候就想在熟谙的处所呆着，更何况洞天另有很多事要安排，仆人想好前面让谁来管吗？”
藤间绿叶动摇，暴露一只茶青色天生玄纹的葫芦来。
“吝啬！”他嘟哝道，眼看着柳清欢谨慎翼翼地将混元莲放进特制的木盒中，忍不住问道：“没了这莲花，洞天就不会再扩大了吗？”
“他不消出洞天，只需管好大青山就行。”柳清欢道：“我筹算今后让洞天自交运转，除了大青山和四周的药园，其他处所再让水修族管着，至于其他族，每年上缴必然资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