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没有昂首,冷声言道:“陛下,切莫要说顾延不肯了,即便是他情愿民女也不肯。”
“回陛下,此乃明光茶庄之茶,这位是明光茶庄明庄主。”佘笙打断着明光之话。
“既是知罪,朕准你一个戴罪建功的机遇。”景议起家走到佘笙跟着道着。
“本日里本是来寻延儿的,方才听你这一番话朕倒是想与你聊聊,如果你坐在朕这位置上,苏府权势盘根错节,顾家也不能任由其独大。
佘笙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跪着一声不语。
亦会扳连到江南御茶一事,万事具有,可不能让明光在这关头消了御茶之事,又连累了小梨与她那腹中的孩儿。
“陛下,官方有几句老话,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出去。一旦商户染了官司即便是有理的,进了衙门也得要奉上一大笔银子。
“民女不敢作此妄图。”佘笙嗑着头道。
“不敢?刑部右侍郎,王浩宇给你传信你觉得朕不知?你在朝中大肆拉拢新贵之时怎得就敢了?在边疆之处囤积粮草怎得就敢了?大进贿赂江南高低官员之时怎得就敢了?给张武十万两银子救mm之时怎得就敢了?”景议拍着桌子怒道。
“你倒是讲朕是为了贪功才行这放纵苏府的,可顾苏二府敢做这等事岂不是你这等商户将其喂饱的?”景议说着。
佘笙低下头,如果陛下要银子也不消如此费事,可除了银子她想不得她另有何好处值得陛下如此惦记的。
“是,陛下。”王燕云得见天颜自是严峻的,连连退了出去。
佘笙见着景议是微服而来,除了这白袁景议二人外连个宫人都无,顿感觉小命有些能够保得住了。
佘笙一转头便瞥见景议穿戴一身黛色常服在门口,身边有苏珍川在中间扶着,另有一人是白袁。
她怎得就如此口无遮拦,在门旁便将这些话尽数说出了口。
佘笙连将孩子给了身边的柳万金,忍疼落跪着道:“佘笙一介女流妄论朝事,诽谤贤明陛下,民女罪过滔天,民女愿承担统统罪恶,求陛下莫要连累旁人。”
待明光关门以后,景议就细细地打量这佘笙面貌道着:“延儿一如他娘亲普通,喜好美人却不知娶妻该当娶贤才是,怎得好娶个嘴刁的?”
而说话之人恰是白袁。
佘笙叩首道着:“陛下,民女知罪。”
“起家,去书房,朕有事要与你谈谈。”景议未将玉佩取过,冷冷得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