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轻咳着道:“我本也就未曾高待过他,有他在笙园当中管着我也可放心。”
“杭州那边的管事我今儿个瞧见了,还需有人带着历练个三两年才行,今后五娘你便去杭州当中,此处的一壶茶坊便有我自个儿管着,飞儿帮手着便好。”佘笙轻声言着。
“店主,此乃小兰特地留给您的,怕你一人无趣。”五娘抱过来黑猫言着。
“五娘且慢。”佘笙见着五娘要走喊道。
“银铃儿是个懂事的。”佘笙说着,“你固然备起来,将茶坊与库房之物的帐本与我交代,便去杭州罢。”
五娘向来是她的左膀右臂,离了五娘虽她自个儿会多些劳累,可起码她可不消再为佘锦而担忧。
“老夫人,这会否有些不当之处?毕竟那梅夫人已是顾府出嫁之女,那里还能再去管娘家侄儿之事。”苏夏氏难堪地言着。
“是。”
顾延望着佘笙道着:“你一人如此劳累怎得行?”
“喵。”一只通体黑猫自屋檐灰瓦上而下。
翌日里,笙园内吹吹打打地喜乐响了了一整日。
佘笙淡然着说道:“桌椅凳子也便用层锦布盖着便是,明日里小梨那场也可用。梅夫人与那几位贵夫人可归去了?”
苏老夫人说道:“顾家之女与旁人家是有些分歧的,更何况长公主嫁入顾府之时这梅夫人还并未出嫁。其与长公主干系甚好,我们要的并非是梅夫人做主,而是要将这个传言由梅夫人之口传回长安去。”
“店主另有何叮咛?”
五娘一愣,倒不是因要去杭州的原因,“店主,您的身子还未好,如果我走了以后这笙园与茶坊您要自个儿管怕是会吃不消吧?”
“芳儿,将院子内的红绸与喜字都撤一个洁净。”佘笙凉声叮咛着。
小黑猫张着小嘴喵呜了一声,像是应下了。
五娘见着她抱着猫的柔情模样,退了下去,将此处留于了顾延与佘笙。
武家那些远亲的亲眷也被武大娘喊道茶庄当中里去再行晚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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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佘笙回了笙园,来宾已散尽,徒留下满园的桌子上的狼籍。
银铃儿一愣,不知为何蜜斯老是喜好叫她的本名,连声应着退了下去。
“让银铃儿备下我常用之物,我过几日便往茶庄里住去。”佘笙叮咛着。
“是呐,昨日里顾相爷送得及笄礼,另有那根皇后所戴过之簪是真真让人开了眼界。”苏五夫人言道。
“是,不过这岂不是会感觉怠慢了顾相爷吗?”五娘低声问着。
“罢了,我只喝药便好,过了寒冬腊月的喘疾也不该犯了。”佘笙接过药碗来道着。
五娘应着道:“店主的叮咛五娘不敢不从,只是店主的身子不好,如果身边无个知心人怕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