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妙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问道:“长廷,我发觉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是不是今后我沐浴睡觉你都要过问一遍?”
胥长廷闻言,竟像只争宠的小猫,死皮赖脸地往她身上蹭了蹭,撒娇道:“求之不得。”
醉汉忙承诺了她,将他带回了家中,刚入家门,便迫不及待地想与她亲热,那女子盈盈一笑,说道:“君子,你莫要心急嘛,待小女子梳洗过后在来陪你。”
纪妙之神情一滞,点头道:“我,我不能奉告你,徒弟说过凡事自有定命,若试图窜改便是逆天。”
纪妙之不成思议地问:“孟婵娟是妖怪?如何我之前没有发明?”
醉汉迫不及待与她云朝雨暮,正在他情迷意乱之际,才发明那女子竟只要头颅,而脖子以下倒是空荡荡的。
正时,一阵风吹开了窗户,燃烧了油灯,女妖发觉了有人对她倒霉,回过甚见女子目光凌厉地看着她,怒道:“你是个甚么东西?”
女子倒入他的怀中,娇滴滴地说道:“那你带我回家可好?”
胥长廷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拦住了她,她气呼呼地撇开首,还是不肯松开手听他说,他暴露一抹邪魅的笑容,干脆假装要挠她痒痒模样,吓得她赶紧松开手,钻入了被窝。
瑶姬冷哼一声,挑眉问道:“我乃妙用真人,你又是个甚么东西?”
“不想听。”面对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兽,纪妙之捂着耳朵,径直向房内走入。
女妖分开醉汉的住处,又来到一间清幽的宅院,古朴的房中,燃着暗淡的灯火。女妖透过窗,见一绝色男人,墨发散落腰际,纤长的手斧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的衣带。
“妖,妖怪!”待他复苏过来,却为时已晚。
“谁说我恋慕她,我只是感激她帮过我。”宋玉否定,随即敏捷地跨上马,扬尘而去。
纪妙之跟从琴声来到城外,男人茕茕而立于树下,她走上前摸干脆地问道:“宋玉,那么晚了,你找我做甚么?”
胥长廷见纪妙之返来,用极其不满地口气问道:“仆人终究舍得返来了?”
瑶姬目光稍露一丝仓促,但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又怎能容忍一个妖怪的讽刺,“我怎会与你这般肮脏肮脏的妖孽普通?君子倾慕于我,我才来此与他相会。”
“人间竟有如此绝世男人。”女妖目不转睛看着宋玉解着衣袍,乃至想看到更多……
“妙之,我~”这是宋玉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胥长廷照实答复道:“我知仆人最惧鬼怪,城中近平常有落头民出没,故而想在此守着你。”
瑶姬见她逃脱,腾空飞起,朝那团紫光飞去,若她的头颅在天亮之前回不到身材上,那她便再也不会出来害人了。
宋玉目光炯炯,问道:“你既然精通神通,可否能预知将来之事?”
“我想此事大抵和孟婵娟失落,有脱不开的干系。”胥长廷并未奉告她瑶草一事,也未和她解释那妖孽是因为瑶草才呈现的。
胥长廷一副奸计得逞地模样,又在她耳边恐吓道:“不知仆人可听闻一种名为虫落的妖怪,在入夜时,其头分开身躯,双耳为翼,嗜食人。你就不担忧,它躲在床底,偷偷地看着你睡觉?然后将你的手当作鸡腿一口一口的吃掉。”
那醉汉听得骨头都酥了,欣喜若狂地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搀起,色眯眯地说道:“美,比西施还美。”
纪妙之与胥长廷见状,便约好分头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