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寒的药香味飘出来,宫帷曼曼,不竭传出陆连续续的咳嗽声。奉侍在皇上身边的是宁恪的母妃淑妃,皇后只要宁左宁右两个儿子,此档子事一出,她是率先病倒的一个,即使卧病,日日夜夜皆是以泪洗面,精力头已经不如何好了,口里常会说一些大不敬的话,言语中多是痛恨景昭帝的。
“好。”何湛应下,由宫人领着入内殿。殿里的苦味闻得何湛眉头发皱,龙床一侧另有几味灵药,想来是景昭帝一向在服用的。
皇上的寝殿外头坐着一圈嫔妃,眼中着泪,看模样是哭了好一会子了。
“原是没有的,不过三叔曾经求过我,若你我兄弟走到明天这一步,他但愿我能放你一马。我是一个遵循信誉的人,特别是对他。”宁晋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不过是让你当了几天的太子,你就妄图取而代之。宁右,你贪得无厌,为何要怪到我头上?”
“爱卿...你来了?”
牢头擦了擦尽是油光的手,从速迎出去。
“不必担忧,这是大国师进献的...朕感受这几日,病好了很多。”景昭帝要坐起来,何湛见状虚扶着他坐好,让他倚到软枕上。
不管牢头如何挖苦讽刺他,宁右都没有应上一句话。
“一早送宫里去了,还没返来,应当还在皇上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