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去上早朝的时候,何湛还未醒。他叫宁晋弄狠了,折腾一宿未睡,宫人出去为宁晋换衣的时候,何湛只模恍惚糊听宁晋说了句要去上朝。宁晋在他唇边亲了亲,才堪堪分开寝宫。
宁晋叫何湛钳制住,手脚都动不得,他却偶然挣开,悠悠地看向何湛:“叔这是活力了?”
“方才见叔在朝堂上,可不是这个模样。”
何湛换上朝服,一边往大殿上赶一边听小寺人汇报,听闻那些人都不肯意何湛当摄政王,启事其一就是何湛的生父是靖国的罪人谢惊鸿,又将他常常出入金钗馆等行动放荡的事一一列举,有些大胆的还真将何湛好男风一事摆到明面上来指责他。
何湛摇点头:“臣都快拿不动剑了。”
何湛是坐不住了,站起来带着略微的怯意看了一眼宁晋,好似筹议的语气,问:“那...臣不如也附议?”
他仿佛练了很长一段时候,何湛一靠近他,仿佛都能感遭到他身上的热气。
只不过是何湛身为摄政王,便利不时候刻陪在宁晋身边。并且倘若真当宁晋出了甚么事,他只信何湛能够经心全意为他稳住朝政。
何湛拿到书便顺利了意,未曾多留,跟宁恪施礼告别。
“我也不想叔难做。”宁晋将何湛从地上拉起来,将他抵到桌边,说,“只要你不会往我的床上送女人,让你去做这件事,最好不过。”
群臣纷繁下跪表示皇上贤明。
摄政王,摄政王,说着好听,实际上是个虚衔。摄政,甚么时候摄政?天子年幼、带病或者出国的时候,摄政王才算有点用处。宁晋正值青年,那里用得着他一个摄政王代为措置朝事?
甚么玩意儿?不必惶恐?他惶恐极了!
他已经有一段时候不见宁恪了。景昭帝还在时,宁恪已经被赐居东宫,宁晋即位后未曾过问此事,只由宁恪在东宫居住。宁晋的意义是想等宁恪成年后,就将他封出京去,让他和淑妃一起到封地居住。这已经是何湛能预感的最好的结局。
入东宫的小门时合法风口,风急很多,何湛喉咙有些痒,不由咳了几声。正叫里头练剑的宁恪闻声,他收剑皱眉,抬眼望向何湛的方向,唤道:“何湛。”
比及下午,何湛才从御书房里出来,寝殿倒头就睡,何湛再度醒来时,天已入傍晚。乌云涌动,勾锋的云尾携着风雨。宁晋措置朝政要很晚,何湛虽累,但脑筋睡得胡涂,见窗外卷了冷风,他便要撑伞到外头逛逛。
何湛说:“如果殿下是想叮咛臣好好照顾身材的话,臣感激不尽。”
何湛:“......”
宁晋推着他的肩头,将他翻过来按在桌子上,手已经不循分地撩开何湛的外袍。何湛惊得不可,叫道:“内里另有人!宁晋!你...唔...放开!”
“你给我解释解释!”何湛瞪着眼,狠狠按住宁晋,又怕此人反手,膝盖压在他的胳膊上,怒道,“宁晋,这事儿我们没完!”
“跟我过几招?”
宁晋说:“皇叔为靖国戍守边陲多年,落下一身伤痛,现在站久了腿都会发麻。朕以仁德治天下,皇叔为朕出世入死,朕若顾及虚礼不及情面,天下会如何非议朕?”
“好了。”宁晋捏了捏眉心,眯着眼看向何湛,“选秀一事,皇叔既已附议,那便由你来卖力此事。朕信得过叔的本领,叔大可不必惶恐。”
“臣等附议。”
早朝上了一半,奉侍何湛的小寺人从大殿跑返来,见何湛刚从床上起家,哆颤抖嗦地就跪下了,言朝中的官员仿佛对宁晋要封何湛为摄政王一事有所非议,叫何湛从速上朝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