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威带着人出来的时候，何湛手中正扣着那把殷霜剑，跪在尸身身侧，细心检察着伤口。潘威大怒，当即亲手擒住何湛，将他捆得结健结实。
“慢走，今后再来玩儿啊——”何湛嘲弄着，“秦方...”
秦方怒瞪畴昔。
面对宿世此生一样的歪曲，何湛沉着很多。此次死得是该死之人，而不是沈玉，结局总不算太惨。
秦方面色微动，稍稍撇过脸去不看何湛。他问道：“既然不是你杀得张南，为甚么要靠近尸身？为甚么要动那把剑？”
秦方是个新来的，上面的人见他就像个闷油瓶，怯事，不太说话，做事畏畏缩缩的，是个软骨头——归正一看就是特没出息的那种，搞不好还要步上任少卿的老路，混个少卿混到死。
宁晋想跑到何湛面前，却被一旁的兵士拦住。潘威打量了宁晋一眼，哼道：“搞不好就是个小共犯，一并锁了回大理寺。把尸身抬归去，别的留两个兄弟看好这里，不准任何人踏足。”
潘威将何湛押回大理寺，断后的还是秦方。他捧着剑对淮庸行了个礼，说：“这把剑会算作证物先由大理寺保管，本官会代何公子好好照顾他的。”
何湛眼看淮庸就要脱手，从速绕到他面前，俯身道：“多谢先生脱手，清者自清，鄙人不会逃。只是可否劳烦先生将我侄儿送回忠国公府？”
秦方疑道：“甚么啪啪啪？”
潘威资格老，声望高，行事雷厉流行，技艺还属上乘，在属上面前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极得民气；恰好如许的人还会行事，对谁青睐对谁白眼，拿捏得很准。明眼人都晓得，将来大理寺卿一职非他莫属。
何湛扔给他一条线索：“秦大人要想调查死者的人际干系，能够去查查工部的孙北，他与张南是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