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笙怯怯地看着何湛：“何...何大人。”
莲笙长得像个精美的女娃娃，常日里又乖得过分，府中的下人见了都很喜好，总喜好捏捏揉揉他嫩嫩的小脸，逗弄莲笙玩。
宁晋沉眸说：“孤的侯爷府不缺下人。”
宁晋说：“谁准你来书房的？”
莲笙很怕宁晋，直觉奉告他这位是个大煞神，毫不能招惹。他本能地往何湛身后躲了躲：“我...我留下好了。”
“那你家在哪儿？我把你送归去。”
宁晋一时竟不知是拿杨坤开刀，还是直接拿这个小子开刀。
宁晋之前从不感觉于常丰能这么得他欢心。
何大人还能有哪个？不就是何湛吗？
何湛感觉宁晋很有做昏君的潜质，这个潜质就被他一不谨慎发掘了出来。
杨坤安抚道：“没事儿，交给我吧。你去点兵，带他们先回营。”
“你...你们...”
莲笙哪敢再多待，东西也不动了，爬起来就跑。
他踏入正厅，瞥见等待多时的杨坤，脸上的笑意更盛：“你没回营吗？如何过来了？”
瞧何湛这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宁晋那里肯放他走？他冲出来就截了何湛的来路，拽着他就给按到书案上。他手劲不大，却刚好能制住何湛：“叔想荒于政务骄奢淫逸的话，在这里不好么？”
宁晋东翻西翻，终究在最底下找到一张弹劾何湛的折子，一看尾处落着的是“于常丰”三个字。
何湛脱开他的掌控，理了理衣袍，捡起不谨慎遗落在书案上的草蚱蜢，说：“小惩也惩过了，主公要没有别的事，臣就...荒于政务骄奢淫逸去了。”
何湛半坐在书案上，发笑道：“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不速之客是莲笙。他愣在那边好几秒，赶快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慌仓猝忙地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瓷片扎到了他的手指，疼得他小声尖叫着缩回击。
他将折子一扣，当即唤了人传何湛到书房来。
杨坤与宁晋何湛道辞后，就骑马回虎帐复命了。
宁晋听何湛会顺着他的情意，心中大悦，手勾住何湛的腰带。他也没多想何湛为何会俄然存眷起玉屏关的事，答道：“阿托勒咽不下那口恶气，克日骚扰靖国边疆，现在韩广义已经跟阿托勒交过几次手了。信赖过不了太久，会有一场大仗要打。”
“韩广义善于对于阿托勒，让他去做就好。仅仅是阿托勒的话，不敷为惧。”
莲笙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哭着求杨坤：“您别把我送归去，求您了！我爹还会把我卖畴昔的，阿托勒的人打我！我好怕...”
“恩...这件事，臣会顺着主公的情意去措置的。”何湛抓起书案上的一个折子，举到宁晋面前，“韩广义的折子，上头另有将军印，是玉屏关出了事？”
他抱着膝盖瑟瑟颤栗，美好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何湛笑了声：“不诫荒于政务？不诫骄奢淫逸？”
杨坤接了何湛密令，在此次打算中卖力救出送到阿托勒的女人。在阿托勒营地浓烟滚滚的时候，他就带领一小股精兵潜入，将那些花娘带出营地，送回雍州城。
何湛将折子扣在书案上，缓缓倾身，嘲弄地看向宁晋：“说臣荒于政务、骄奢淫逸，臣认；沉湎男风么，臣...也认。主公感觉，该如何小惩？”
宁晋挡住何湛的路，语气极其不耐烦：“叔不是说要陪孤一起去看戏吗？”
何湛一向将杨坤送到府门辩才算罢，何湛握住莲笙的手，拉着他温声问道：“你叫莲笙，是吗？哪个莲，哪个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