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祈从未见过何湛这副模样,神容刻毒,眸子里卷着怒杀之气,气度迫人得短长。

何湛一阵头疼,现在他算是终究明白今后宁晋那股杀伐定夺的狠劲从哪儿来的了。凡是宁晋决定的事,没有谁能窜改。何湛翻箱倒柜找出一件之前的旧衣裳给宁晋,对他说:“路上都听我的,不准添费事。”

宁晋嘶声力竭地喊了声。何湛额头上汗水涔涔,望向奔过来的宁晋,他仿佛看到了在疆场上的宁晋,眸子里满是暴戾,浑身的殛毙气还将来得及卸下,像是久历疆场的修罗战将。

他双手钳住宁晋的双臂,青筋凸起,吼怒道:“谁准你来救我了!你不要命了!”

这些个强盗强盗,大字不识几个,怎会吵得过何湛这张刁钻的嘴,当机被堵得神采黑红,怒不成遏,抄刀就冲何湛砍去。

刀紧紧抵着宁晋的脖子,一滴血珠顺着刀刃流出来。何湛瞥见被匪贼胁持的宁晋,心头被拧的死疼死疼的,惊怒道:“你放开他!”千防万防,没想到会再次栽到宁祈这里,他感觉老天爷的真正目标底子不是为了护佑宁晋,而是在玩他何湛。

火线的长剑出得很快,狠狠穿透匪贼的胸膛,这场搏杀才完整结束。

宁晋脖子上藐小的伤口渐深,一串血珠看得何湛心惊肉跳。这个匪贼算甚么狗东西,他何湛护了几辈子的人,谁有资格动?

宁晋扶着何湛晃闲逛悠的身材,忧道:“三叔,不然你在这里等着,我跑上去求好了。”

何湛勉强找回一丝认识,肩膀上已经疼得麻痹。他借着刀站起家来,宁晋不敢再靠近他。血染红何湛的肩头,让宁晋看到手脚生硬,不知该如何是好,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啪啪地往下掉。

何湛一阵晕眩,面前泛黑。

清风山离这里不远不近,何湛驾马来到庙门前的时候,天方方才出现鱼肚白。何湛赶了半夜的路,加上他本就身材不适,现在的神采极其惨白,一点赤色都没有。骑马行至半山腰,山路便不太好走了,只能上马亲身登台阶上去。

“拿命来!”

何湛微微眯眼,起刀的伎俩利落,涓滴不拖泥带水。刀乃兵之霸者,耍起来非常霸道,可在何湛的手中却显得儒态毕显。他的力道没那么狠,可胜在巧,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从匪贼火线俄然杀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围攻秦方的人转头一看,见来者身着淡紫色长袍,肩袖上盘结着莲花,贵气不凡,如同神仙临世。何湛翻刀立现,瞧着劈面的七八个匪贼,调侃道:

只要何湛承诺让他跟着,宁晋另有甚么不肯承诺的呢?他赶紧点头,套上何湛的袍子。

行至不远处,火线十几人已经缠斗成一团,身着红袍官服之人仅剩下一个,已被团团围住,搏命负隅顽抗。

何湛:“???”

何湛不想让他担忧,安闲地勾起笑,对他道:“如何,被我帅哭了?”

何湛起刀,笑道:“小爷我胃口大,你们这些小鱼虾还不敷我塞牙缝的。当然,我不是只针对你们,我是说虎威寨的统统人都是...”何湛话尾的腔调一挑,讽刺之意尽显,并且意味无穷。

“大哥...你不筹算起来了么?”何湛喘了几口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快压死我了!”

宁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内心既担忧何湛,又不敢靠得太近,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用心的...”

宁晋攥了攥拳,低着头,好久才道:“我跟你一起去。”之前何湛说甚么他就做甚么,可现在那张沉浸在夜色中的小脸上满是果断,仿佛铁了心肠要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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