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书)炮灰女配要转正 > 第55章
刚才昌蘅的行动过分俄然,世人骇怪之下满脑筋都是猜忌,倒是没重视她究竟多看了谁几眼,并且还是“几个”谁。
手中的笔终究停顿了下,看着像是在思虑,实际上却偷偷地红了耳背。
只是这般作态,被当作小辈的是当今女皇,尊卑上就不当。
满殿的人再次被昌蘅的不按常理出牌弄得满脸讶异。
韩湜凝神敛气,手上还是般安稳地运笔如飞,脚下谨慎翼翼地悄悄踢了下,将本身的青裳的一角挡住了她玄袍的一丝丝。
昌蘅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转了头持续看着玉阶下埋首作答的贡士,视野转了一圈以后慢悠悠收回来。
当今女皇和四位王爷间的冲突,便是乡野小儿也有所耳闻,王爷们仗着辈分和当年须午之乱中的功劳,行事真是有些放肆了。
安南王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粗喘了几口气,却也不再开口说话,一旁的安北王凑上前去安抚了两句,向来存在感最弱的安东王端着茶盏气定神闲地喝着,只瞄了眼立在殿中,低垂着头不发一言的韩湜。
臣僚们眼眸中点起了星火,连安之若素地坐着喝茶的四位王爷都转了头。
他这番行动自但是然,只中间的考生余光瞄见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如果……
踱步过他头顶的视野终究漫不经心肠移开,他松了口气,有些难言的失落。
大殿中顷刻间死寂。
昌蘅女帝继帝位四年不足,此时已是二九韶华,后宫倒是连个君侍都无,一众臣僚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家的子侄送入后宫,具被昌蘅拿一句“分歧眼缘”堵了归去,加上先皇遗旨中吵嘴清楚的笔迹,他们想拿祖宗基业说嘴都不可。
倒数第二个的时候,昌蘅停在了韩湜身边。
那大略是半夜深海下的一颗明珠,让人赴汤蹈火都在所不吝。
她这是在答复安南王刚才最早提出的阿谁题目。
昌蘅居高临下,天然就瞥见了他那将近红的滴出血来的耳背,确认了刚才在御座上瞥见的不是幻觉,还真的有人在她随口说那句话时,恰好写了阿谁字。
韩湜极力保持着呼吸的安稳,将骨子里颤栗而起的颤抖用力压下,不自发就死死咬住了下唇,锋利的虎牙很快刺破唇上细嫩的肌肤。
本来三年一科的殿试因着新帝继位后的兵乱推迟了整整两年,现在这一科开考时的厮杀倒是愈发地狠恶,现现在能站在这里尽是佼佼者,却也因为是新帝的第一批“弟子”,朝堂中多是虚位以待,以后的成绩怕也是不成限量。
“伯父还是慎言,”昌蘅靠在御座上捏着指甲大的糕点送入口中,伸了手让侯在中间的侍人细细擦拭洁净,“虽伯父是比我母皇年长几岁,可嫡庶有别,死者为大,妄议先皇是何罪过,伯父日日精读礼法,想是比朕更懂上些。”
唔,以是他刚才脸红了那么久,是因为真觉得她说的是他?
恰好昌蘅女帝重孝的申明已在她少年时便传遍乡野,又有先皇的嘉奖圣旨为证,多说一句,这四位王爷便能被气得卧床不起。
锦朝从建国起就以皇女为帝,但女子的职位也只是比前朝高了几分,而依祖制,女帝身怀有孕之时,国度大政是要交由腹中孩子的生父来卖力的。
看着,不过才是个弱冠少年的模样呢。
一时候,不止是考场四周充当考官的臣僚和四位王爷,就是贡士之间也多少忍不住伸长了脖子觑了一眼又一眼,想看看到底谁是阿谁被陛下点中的荣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