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容看了天子一眼，看他面庞严肃，默了默，敲了惊堂木，“你且说来。”
“徐姚！”凌如墨打断她，命人将她带下去。
天子开口，凌萧也不再好怒言，只能垂着头听着。
凌如墨嘲笑地敲着桌案，收回“噔噔”地缓音，慢悠悠地开口，“徐姚是静王府中的神医在绝云山不测所遇，当时她落入一处山洞，身受重伤，若非神医采药偶遇，只怕早已身故。”
徐姚严峻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便由凌如墨陈述，她鄙人面泪流满面。
这香令人过于依靠，实在难以戒掉。凌萧借机以此香企图节制他们，他们不甘节制，却难过缺香的难过，如果欲将此事奉告别人，凌萧更会直接下杀手。
此案公鉴定于次日中午，审堂之上坐了天子与众德高望重的侯爵。
凌萧紧攥着拳头让本身安静下来，不过一会儿，便有两人被带上来。凌萧一看，神采不由得白了几分。
凌笙坐于观审堂下，现在虽是阳春三月的气温并不算冷，他却穿戴厚厚的狐裘，还披了一件玄色的披风，玄色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庞，独一几缕轻柔的发丝垂下，吵嘴交间，色彩倒似是亮银。
他没说出后话，但在场世人都明白。
这话虽说有些粗鄙，倒是非常合适他。
几日前他们与其他几人接到凌萧的号令去官归家，本觉得就此摆脱，却不想凌萧底子没筹算放他们归去，走到半路就遭受凌萧所派的杀手追杀。他们二人还算荣幸，一起逃到云州，恰遇清闲世子相救。
直到一年前，凌萧说府上有一批新入的熏香分歧凡响，请多人往他府上做客。当时几人同凌萧便常群情书画琴棋，两人天然不好回绝，岂料那一去便没了转头之路。
那两位证人涨红了脸，当即叩首道，“请陛下为罪臣做主啊！”
徐姚一听，忍不住哭骂道，“好一个行得端坐得正，造下这等杀孽，你另有脸说这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