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忘了鲛珠是宁湖衣的法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要法器一天在他手中,身为器灵的本身可不也同法器普通困如笼中之鸟,插翅难逃?难怪先前再遇时要问他“你去哪”呢,真是想晓得他要去哪儿吗?只不过想让他明白不管去到那边都逃不出他的掌心吧!

本就没希冀这小把戏能伤到宁湖衣,顾少白并不料外,收回水剑护在身侧,两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宁湖衣,眸中敌意不减,但是见宁湖衣眉眼间尽是戏谑,看他似看闹脾气的孩子,怒意刹时暴涨,咬牙斥道:“莫非我不该防着你?!”

缓慢用神识扫过一遍后,顾少白失声惊道:“你没死?”

***

鲛珠得空,即使不过指节大小,顾少白又岂会不识,一时僵坐在地,不知该作何言语。

顾少白甩甩脑袋,将脑筋里不适时宜闪现出的那一点亏钱完整甩脱。不再去看宁湖衣,低头专注前路。

“该。”分歧于顾少白的愠怒,宁湖衣神采平平理所当然,似是全然同意顾少白所言,但是行动却霸道至极,脚下一错闪至顾少白面前,脱手如电握住剑刃一掌捏碎,就着满手水湿勾住顾少白的手指往外一拽,不由分辩道:“走。”

眼睁睁看着独一的倚仗被人悄悄松松损毁殆尽,顾少白哑然,懵懵懂懂地被拖行了两步,忽觉不对,脚下一沉不肯再走,胡乱挣扎着想从宁湖衣手中逃脱,何如牵着他的手似有千斤重,挣了半天仍旧纹丝不动,干脆往地上一赖,誓要与宁湖衣划清边界。

“如果你说的是从海中巨怪口下逃脱、被冲上这座孤岛、用龟息术假死疗伤时看你单独分开的话……尚余一命。”宁湖衣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将九死平生一揭而过。

入道寥寥几月,水剑术的差劲不敷为道,却也是他为数未几的所学中独一仅会的进犯术法了。即使现在与宁湖衣同为炼气境地,仍旧毫不思疑这是以卵击石之举。但是他太累了,不想再装了。都到了这境地,再当无事产生腆着脸凑上去唯唯诺诺只求保命?未免过分窝囊。如果最后终是要死在他手上,撕破脸又如何?明显白白地去死,总好过提心吊胆防着他哪天一个不爽冷不丁就把本身给碾死了。

即使情意已决,究竟却总不能如人所愿。顾少赤手中水剑尚未刺出,才摆了个空架子,宁湖衣凤眸略略一扫,一眼看出利剑走势,脚下微微一转已是避过,待剑尖后至,如何能不落空?

顾少白扶着石碑自嘲不已,合法胡思乱想之际,那道已经被他当作幻觉的声音又诡异地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顾少白抹了把脸,颤抖着抬手伸向宁湖衣,想探探他究竟是人是鬼,指尖触到一角衣袍,直直地穿了畴昔,脑中一昏,人影一晃而散,只余一片冰冷。

宁湖衣牵着顾少白的手不放,比之先前松了些许,又忍不住悄悄捏了捏,似在扣问他走不走。顾少白低着头,再如何愤激也都散了个洁净,别扭了一阵,终是抬脚闷闷地跟了上去。

顾少白低着头,看宁湖衣健步如飞,一刻不断,仿佛对此处熟门熟路,并不是第一次来,虽心有迷惑,何如前嫌已深,不肯开口一问,憋了半晌,忍不住昂首瞥了一眼宁湖衣的背影,忽而一震。

看顾少白面上并无任何欣喜之情,又笑得实足讽刺,宁湖衣直言不讳:“你很绝望?”

顾少白眉头微动。记得他仿佛是说过用龟息术疗伤来着,本来不是假的?想他在村中对于肖无明时还好端端的,莫非是在海中的时候被卷上来的触手弄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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