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 第六折对弈
器灵既谓之灵,便也与生灵不异,各有脾气,或温润,或凶煞,不一而足。器灵灵体初成之时灵力暴涨,某些血性尚存不甘受人钳制,便趁机蓄灵打击禁制企图逃脱,所谓冲煞之凶便是如此。而每个器修都清楚,若制不住器灵的冲煞之凶,那千辛万苦养成的器灵很有能够就这么跑了。如果器灵冲煞之时被别的修士降服,那就是替别人做了嫁衣裳,白搭工夫。
万年难遇的器灵就藏在他腕上,那日过后已是派内众所周知的事了。云睢眼中闪过一丝轻视,一嗔一喜全摆在脸上,这宁湖衣也不过尔尔。虽作此想,重视力又被拉回对方话中提到的物什上:“缠金丝?”
天陨星铂不常见,说贵重也没多贵重,按宁湖衣的道行能弄到不希奇。法器生灵也没说必然非得高阶法器不成,这般说辞倒也可托,但把上古邪器锁魂笼说成甚么缠金丝,呵呵,真当他是傻的么。
“那里。”一袭白衣的云睢嘲笑着点头:“结丹哪有那么轻易,急不来的。至于这棋艺……和大师兄比还是差得远了。”
棋局过半,云睢冷静看了脚边的香炉一眼。这勾魂香是那人亲手所制,专引器灵现身,决计出不了不对,当今统统都如他所想,只等半晌后器灵闹起来,他便可……
云睢双眸微眯,又敏捷做出一副恍然之状,恋慕道:“那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不过他说得越多,马脚也就越多。从他寥寥几语中云睢已经晓得他的器灵灵体已成,神识也已经觉醒,并且还不甚安稳,随时有能够会突破禁制出来反叛。其中启事宁湖衣修为太高压不住自是其一,除此以外另有他一点小小的功绩在内。
“嗯。”宁湖衣点头,右手微微垂下,将腕上缠着的锁魂笼暴露一截,眨了眨眼睛,道:“这缠金丝是我幼时炼制的第一件法器,用上了家传的天陨星铂,何如不留意多加了一颗鲛珠出来,通盘皆废,我不甘心,日日用灵力温养,没想到生出了器灵,真是哭笑不得。”
云睢闻言一愣,如有所思地看了宁湖衣一眼。据他所知,这大师兄修为不高,却从不自轻自贱,固然面上总一副教人如沐东风的模样,实则冷酷疏离,素不与人过从甚密,更别提交浅言深了,如何本日一变态态,不但将器灵的景象倾囊相告,话中还很有些要把他引为知己的意义,仿佛有点不对劲。
记得上回宗门大比,这招怒龙伏涛震慑了一群人,同修水系术法的他却看得清楚,三条水龙已是筑基期的极限,这会儿竟还不怕死地祭出五条来,灵力早该一掏而空了吧。谁让他十多年来止步不前,还是筑基二层呢。只是不知寒朔这故乡伙究竟打的甚么主张,爱徒的器灵合法结灵的紧急关头,还把他打发来思过峰与宁湖衣一同清修,是想摸索他的同门交谊,还是看宁湖衣实在不堪大任,转而选上了他?不管如何对他来讲,真真一招好棋。
“不好!”宁湖衣惊呼,不天然地按住不竭颤抖的右腕,慌道:“竟被师弟猜中,它本日灵体初成,灵气大盛,现在已突破了禁制,顿时就要出来了!”
何如这术法起势虽凶,所需灵力太多,不免后继有力,恰好相称首要的一击还被器灵落地时一个轻巧翻滚给躲了畴昔。
“甚么?!”云睢假装大惊,指尖夹着的黑子落到棋盘上,搅乱了一局好棋。
不知是听了云睢的阿谀表情镇静还是其他,白子的杀伐徒然间缓了下来。云睢不动声色地察看了一阵,觉着机会恰好,因而问道:“不知大师兄的器灵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