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 第十九折师兄
云睢语塞,几近要被宁湖衣的恬不知耻给惊倒,直觉落了下风,忽地记起家上仿佛还带着一样关头之物,正巧来试一试宁湖衣,遂按下怒意,欣然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箓,递给宁湖衣,谦善道:“尝闻大师兄精于炼器与符箓一道,师弟偶从旁人处得了这张符箓,不知大师兄觉着如何?”
“莫怕,放轻松些。”宁湖衣转到云睢面前,神采稳定,仍旧是那副暖和的眉眼:“你很不错,勿妄自陋劣。”
庐内正对着门便是一张竹榻,角落里摆着一张方桌,两张竹椅,粗陋非常,亦非常逼仄,此时塞进两个身量不矮的男人,已是转不开了。
说话间已放入迷识,敏捷将云睢高低扫过一遍,不由得一诧。寒朔遣云睢前来便是让他查查云睢身上是否另有不对劲的处所,却不知他经炙鬼一过后,不但没受影响,还因为炙鬼离体,将他体内多年修行淤积的秽物一同带出,心魔也肃除了大半,现在通体纯澈,结丹不过瞬息之事,实是因祸得福。
连续串行动如行云流水,恰好始作俑者还没有抢了别人东西更是不经同意就强行损毁的自发,反而感觉烧了符箓还污了本身的手,略带嫌弃地弹了弹衣袖,更是不满云睢用心清查此事白白误了修行,遂感喟道:“你非心性不稳之人,何必费心挂足此种小事?”
这……如何回事?云睢惊诧,觉着这声音耳熟,有点像纸张被戳破的声音,迷惑间被他戳穿的宁湖衣真似一片纸普通软塌下来,身形越变越薄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一张巴掌大的纸片挂在他的法器上,随风微微颤栗着。
本日惊了又惊,看到墙上的文书,云睢几要有点见怪不怪。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受长老急召,若被殿内的师弟师妹们晓得,定要好生恋慕一番,可他现在不说混乱非常,也是摸不着脑筋,实在没有如许的闲心……
“不知大师兄口中的‘此种小事’指的是甚么?但是十二日前假作云蕊之手编就、摆放于我桌上的花环?又不知寒朔长老若晓得了派内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轻易是亲传弟子亲手所为,该作何感触!”云睢退后一步架出进犯之势,神采防备地对宁湖衣发难,却似一拳打到棉花上。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那茶不过幻象,毫无灵气,喝了即是没喝,也太对付了些吧!云睢扶额,不晓得的还觉得是他强行要出去与他话旧,愈发申明宁湖衣引他出去别有用心,却不透露,只静待后文。
倒是他想多了。宁湖衣感喟,他唤云睢过来一想顺藤摸瓜探查外逃炙鬼,二是想提点他几句,既目标皆已达到,亦考教过他,剩下的就交给寒朔吧。因而不再多言,抬手打出一道传音符,边对云睢道:“我知你定有很多话要问,不过我本日另有私事未了,不能久陪,你可先行去见寒朔,他自会与你言明。”
正这么想着,宁湖衣松开了手,退开一步,无事人似的盯着云睢,面上笑容尤深,乃至让人觉着有点诡异:“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哈哈哈。”宁湖衣大笑,这孩子有点意义。顺手往角落里一拂,桌上立时现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来。
云睢想着想着,俄然从心底生出一股惊骇来,仿佛有种感受,连寒朔长老都顾忌这个深藏不露的人,他却劈面与他撕破脸,焉有活路?
归端庄他此举本身已有所防备,筑基大美满还会怕他筑基低阶不成?不如跟他出来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甚么药,趁便查查关于那桩事的蛛丝马迹。云睢盘算主张,平静自如隧道了一声“好”,施施然跟这宁湖衣进了草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