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厥后我还是没有见到我师兄。”沈清棠的神情有一刹时的恍然,他看着裴南的眼睛,勉强的笑了笑,“冥府的人骗我的,我殛毙太多,便罚我受这人间万千重罪――”

裴南眉眼安静,看上去非常暖和,他思虑了一下说话,然后缓缓的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第二次和我提出这类买卖了。”

就连回绝也说不出口。

但是身后的司尧仿佛一点都没有要活力的模样,他眯起眼盯着裴南的声音看了一会儿,然后咧嘴浅笑,声音幽幽的道:“莫非,裴仙君就一点都不想把脑筋里阿谁叫做,恩,叫体系的东西挖掉么?”

裴南有些词穷,摇了点头:“未曾。”

“如果没有其他要事,天气已晚,我便就此告别了。”裴南起家便走。

裴南又揉了揉眉吵得有些生疼的太阳穴,向前走了两步,间隔司尧略微近了些。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还是司尧先开了口:“上一世我负了厉灼,这一世自我重登魔尊,便寻他好久。”

司尧没有答复,非常温馨的站着,行动停了好一阵子,像是恍忽。

见裴南停了脚步,司尧非常莫测的笑了笑:“如何?裴仙君和你脑袋里的阿谁东西交换完了?”

这间屋中除了正中的长明灯,其他四周安排皆如平常。桌椅书架,床柜笔墨,完整和一个活人糊口在此的安排一模一样。

无解困难。

然后认当真真的回身,抬起眼向站在另一头的司尧看了畴昔。

裴南愣了半晌,才认识到沈清棠是在叫他,微微停顿后“恩”了一声。

***

屋中还是暗淡,裴南实在不喜这类氛围,又见司尧好久无话,便筹办起家告别了。

又过了一阵子,像是感觉有些过分于无聊,沈清棠再次开了口,此次竟然主动提起了厉灼的事。

沈清棠曾与裴南说过司尧很有些对不住厉灼,固然没有详细申明,但现在听到司尧这般说法,前面的话天然不必再问了。

这便是上一世的末端了。

***

***

――厉灼不就在你身边么?问问不就好了。

司尧大抵是也没有筹办让裴南说些甚么,将牌位擦净以后,伸手换了两只新的白烛,新烛燃烧收回一点点噼里啪啦的降落声响,烛火腾跃,逐步稳定了下来。

裴南伸手捋了捋衣袖,将边沿展平,然后瞧着司尧。

“司尧,你对阿谁……厉灼,也老是这般买卖么?”

自裴南身故一别再见,沈清棠身上的鬼气从未减少,反而越加残虐,现在看上去竟像是压也压不住了。

在他遭到那般的痛苦而死去后,沈清棠到底如何了……

***

体系早就跟他提到过司尧本身也有体系,但是详细是为了甚么,要干甚么的却一向都没有一个明白的说法,并且裴南也一向没有感遭到司尧的行动有遭到他所谓的阿谁体系的任何影响。

如此想罢,裴南便点了点头,回身对沈清棠客气道:“本日天气已晚,如果观光还是等明日天亮才好。沈道友远道而来,我必然指派一个最好的领导给你带路。”

如果这灵殿中的生魂都是为了奉侍此阵而存在,那施阵之人必然是司尧无疑。

谁知司尧听了只是笑,并未辩驳,也并未接茬,笑意在阴暗昏惑的红色烛光中显得不那么了了,他伸手又摸了摸牌位:“内人一贯尊你为正道代表,总说那裴仙君如何如何,只可惜他生前连一句话都未与你说过,现在跟在沈清棠身边,好歹能与你说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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