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辰道:“以是才说他是个有本领的可用之人呐。”
他顿了顿,俄然伸手抓过刘慕辰的手肘,带着薄茧的拇指在那刻印上悄悄摩挲,他悠悠道:“本王讨厌旁人感染本王的东西。”
“爹!”宇文朔惊呼一声,仓猝跪爬着去抓宇文老爷子的衣服。
他说了一半,俄然愣住了,仍凭宇文老爷子如何对他悄悄使眼色,他也不肯再说下去。
宇文旭身子不便挪动,便由韩勋带人看着留在宅院里等太医前来救治,而刘慕辰则揣摩着如何带着萧炎把狐假虎威的寓言故事情成实际。
刘慕辰想了想,笑道:“阿旭奉告我的。”
声音所及处,世人皆被“轩宁王”那三字吓到手足无措,本已筹办与萧允传讯的宇文朔听闻,更是惊得把墨沾到了脸上。
刘慕辰晓得有戏,又给他下了一剂强心剂:“再者,塞外胡人对我中原的茶叶、香粉向来视若珍宝,若宇文老爷肯养蚕,那还能打通丝绸一起,这此中的取利就不消鄙人细说了吧?”
刘慕辰走在前头,刚想偏头对萧炎说些甚么,却见后者不在身边。
“交给韩勋吧!”
刘慕辰在内心直替宇文旭感到不值,明显萧炎是连着他和宇文旭的事儿一块说的,这老头倒好,不体贴小儿子,一味怕大儿子被降罪……
侍从里这才有人仓猝策马调头,刘慕辰看着宇文旭,对萧炎小声道:“王爷可还记得那日我与你说的话,阿旭是被他大哥打伤的,我又是被他弄到这儿来的,先下恰是好机会……”
他偏头看了看身后的一个侍卫,后者会心肠走到宇文家的大门前,用力扣动门环:“轩宁王到访,还不速速开门!”
“孝子!”那白叟一身锦袍,穿戴极是华贵,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萧炎,怒道:“莫非王爷还能诬告了你不成?!来人!请家法!”
老爷子愣了愣,让他看,那岂不是红的白的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塞外胡族近年来愈发放肆,老爷子本不肯与他们扯上干系,但是现在家财空了大半,被刘慕辰这么一推波助澜,内心顿时生起一股激烈的*,与胡族做买卖,那取利之多确切难以设想。
屋内灯火透明,萧炎搂着刘慕辰坐在厅中主位上,底下金贵的红木椅子排了两排,右排头首坐了个年过半百的白叟,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站在那白叟身前,脸上暴露惊奇的神采。
“阿旭他!”
宇文老爷子睁大眼睛,一时肝火攻心,将桌子上还未翻完的账簿十足砸到宇文朔脸上。
刘慕辰笑道:“字字至心,王爷竟然不承情。”
宇文朔仓猝道:“账目记实在案,我……”
刘慕辰用手掐了掐萧炎的腰,后者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揉了揉,不动声色道:“大少爷说白日忙于行商,未曾做过这些事,却不知有何根据?”
宇文老爷子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王爷不必宽纵他,这孝子伤了王爷的人,老夫这么做,不过是略施薄惩!”
萧炎看了看他,笑道:“是本王讲错了。”
宇文老爷道:“茶树、花树育得慢,好的茶苗、花苗又非常金贵,天然没有营粮来得快。”
宇文老爷子接过底下人递上来的帐本放到轩宁王面前,恭敬道:“王爷请过目。”
刘慕辰点头道:“豪杰莫论出处,小公子虽非宇文老爷宗子,然天赋异禀,有经商大才,还请老爷勿令明珠蒙尘。”
刘慕辰在内心掰动手指算了算,一万两黄金放到二十一世纪那tm就是一个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