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辰用勺子搅弄着药碗里的棕色液体,萧易并非头一返来,这些天萧炎不在,刘慕辰除了对着窗子发楞,剩下的那点工夫都用来与萧易……
刘慕辰正暗自揣摩着,门外俄然响起孙青的声音:“见过王爷!”
刘慕辰直视着萧炎的眼睛,当真道:“站在旋涡中,才气真正看净水的流向。”
刘慕辰讪嘲笑道:“想到便说了。”
萧易淡淡地望着萧炎,后者搂着刘慕辰的肩膀,一副猎豹护食的模样。
以是说有些东西是会感染的……
萧炎蹙眉,似有些不悦:“为何?”
实在是不甘心被太子和潘煦牵着鼻子走,更何况……
刘慕辰:“……”
之前提剑要杀天子,现在又要提剑去杀太子和丞相……
萧易道:“并非宽恕,只是这朝堂里的中流砥柱,有很多都跟潘家沾边,父皇若刨根究底,只怕连朝都不消上了。”
“王爷!王爷!”满室的温情在孙青那两声嗷嗷乱叫中化为泡影,萧炎不悦地蹙起眉头,正想开口赶人,孙青又吃紧喊道:“魏公子……魏公子他!”
两人定定地看着对方,刘慕辰在一旁望着,只觉又好玩又好笑,还神童呢,的确跟智障儿童没差好吗?
这位清秀俊朗的公子哥现在倒是一副让人瞠目结舌的狼狈样,青衫皱乱,披头披发,手里还拿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长剑。
“铁打的也受不了……”刘慕辰喃喃地叹了口气,他虽抗不过疲意,到了深夜老是昏昏欲睡,但常常萧炎靠近他时,他却总能灵敏地感遭到……
萧炎阻断道:“你若入朝,又当如何?”
刘慕辰倚在床头,他定眼望着窗上婆娑的树影,思路百转。
原著里说魏青寒学富五车,授业其父魏孝和,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是翰林院赫赫驰名的学士,加上他与韩勋干系甚佳,武功方面也耳濡目染了很多,正可谓是现在众官家后辈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他顿了顿,俄然将头埋进刘慕辰的肩膀:“本王只是担忧你……”
萧炎定定地望着他,在确认他说的不是打趣话以后,神采不由当真起来:“你想入朝为官?”
他本不肯乖乖顺服,但在瞧见萧炎眼底那浓厚的黑眼圈以后,心俄然就软了下来。
虽说王府的床比较宽广,但一下挤进三人,全部空间顿时变得狭小起来,更遑论还是萧炎和萧易这两个大男人……
刘慕辰微微点头。
刘慕辰眨眨眼睛,他听到了甚么?萧易竟然会在言语上对萧炎停止人身进犯?
最有出息的,现下却像只没脑筋的苍蝇一样要杀要砍。
经魏家一事,刘慕辰对太子和潘煦的好感可谓完整清零。他凝睇着那热气腾腾的药碗,沉声道:“皇上宽恕他们了?”
距他醒来又过了七日,这些天他见到萧炎的次数屈指可数,只因后者常常返来时已近深夜,老是偷摸着那可贵余暇的几个时候返来看看熟睡的刘慕辰,第二日天蒙蒙亮则又仓猝赶回城郊。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晓得大事不妙了。
哎,如果是花女人就好了。
刘慕辰瞥了眼那空空如也的药碗,好笑道:“王爷这是打哪儿受的气?”
我靠?又来了?
“你不是我的敌手。”玄衣剑士手里提着一把剑,锋利的眼神落在夺门而出的魏青寒身上,分毫不让。
刘慕辰正内心暗犯嘀咕,萧易俄然道:“这些日子,太子和潘相手底下的人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