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是好动静。”房遗直嘴角噙着笑,道,“今儿早朝,陛下已经下旨册封吴王为太子了。”
“是。”李恪点头。
――李治就是在用她的一份爱子之心在逼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究写到这了
“好动静?”高阳有些不信地看向房遗直。
李治伸手抹着眼泪,泪水和着额头上流下的血液,衬得他愈发凄楚了:“母后,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把十七妹拖下来……儿臣顿时就去公主府和mm报歉!只要母后救儿臣一命,让儿臣做甚么都能够……”
天牢
“辩机?你怎会在此?”
《新唐书》――
汗青上,李世民是死在贞观二十三年,这里提早了
但李治的哭求也让她不能忽视。现在三个儿子,就剩一个李治在她身边了,于情,她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蒲月,唐太宗卧病。
“晋王没事,是不是?”高阳见他不说话,脑筋一转就猜到了几分,“父皇没有下旨解了我的禁足令,可见是没抓到晋王的把柄,对不对?”
然后就是大明宫词了
李世民阖着眼,胸口起伏着,道:“……那就不要再审了,都是死士,直接措置掉。”
“难不成绩为了这个女人?!你如何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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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房大人来了。”锦奴轻声进屋,柔声禀告,那神情像是怕吓到高阳一样。
李世民眼皮下的眸子子不断地转着:“恪儿,明天朕会上朝……你要做好筹办。”
“三哥呢?”
三今后,死寂的天牢传来了兵甲兵戈之声。
高阳抬了眼,就瞥见已经走出去的房遗直。自从事情以后,他倒是每天都来。不管是因为甚么启事,高阳都承他这份情。现在见到他,高阳也舒缓了神情,含笑道:“这回是有甚么动静?”
长孙皇后半阖上眼,任由李治不断地哭诉,终是狠不下心大义灭亲……
高阳打量着他不太都雅的脸上,扣问道:“恐怕是有甚么坏动静了吧?不必瞒我,直言便是,不管是诬告我,还是扯上三哥,最坏也就那样了。”
房遗直暴露一抹苦笑,只安抚道:“公主放心,陛下晓得公主是明净的。”
而后,南北对峙,大小战役无数,直至三年,大战方歇,大唐分裂,后代称南北唐。
“真的?”高阳惊奇地看向房遗直,声音都扬起了,“三哥当上太子了?那晋王呢?”
“还能如何回事?要我说,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女人,如何会是乱党吗?”他挤眉弄眼地看向内里,道,“不过,太子说不肯定,人就得一向关着,还叮嘱多多关照……啧啧~”
高阳眨了眨眼,笑了一声,故作轻松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人皆可成尧舜。”
“是。太子让辩机前来护送公主离京。”
现在,长孙皇后这副模样,让他也慌了神。李治当下跪在长孙皇后脚下,拉着长孙皇后的衣角,便是告罪道:“母后,儿臣错了,儿臣真的错了……”
挥开李治上前扶她的手,长孙皇后像是第一次看清这个儿子一样,狠狠拍了拍身边的扶手,痛哭道:“真是母后的‘好’儿子!治儿啊,你真是……真是……冤孽啊,我如何就生了你们这几个索债的啊?!”
她只是经常愣神,偶尔闭目,也老是能想起承乾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幕。那素净的血迹,满目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