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赶紧点头,然后就到门外等着,让青楼的小丫头们奉侍冯玉儿梳洗,临走又提示冯玉儿快些。
她听楼里服侍的头牌说过,王子胜虽说算不上酒囊饭袋,但也绝非文人雅士,现在出口成章,实在是附庸风雅得过了。
说话的是王子胜和薛松二人。
冯玉儿一向垂着视线,却能感受出有火辣辣的目光重新一向打量到了她的脚,虽是在青楼长大,可对于被当作玩物这般亵视,还是让冯玉儿心生冲突。
她持续跟着刘妈妈往前走。
王府里头另有二房没分出去的堂兄弟,王子腾和王子胜,两个堂妹一个嫁入荣国府嫡次子贾政的贾王氏,一个嫁给明天王子弘身边的薛松。这四个堂兄妹父亲早逝,一向跟着王子弘的父亲度日,以是和王子弘和亲生兄弟也没差了,加上四大师族同气连枝,娶了他堂妹的薛松,王子弘也和薛松靠近不已。
冯玉儿低头用帕子抿了抿唇,男人就是这德行。
冯玉儿呆呆地看着窗下的河道,精制的画舫上,莺歌燕语,热烈不凡。
冯玉儿笑了笑,当着刘妈妈的面翻开承担,见内里只几件孺裙巾帕罢了,轻得只能打飘。
冯玉儿心中微冷,面上却还带着笑,刘妈妈确是个会疼人的,她穿来是个普浅显通的女人,刚穿来之时,当然也不想认命做个雏妓。
刘妈妈说道:“这给玉儿赎身的是城东鼎鼎贵门的那家……”又公开给廊上站着的龟奴使了个眼色,这客人听刘妈妈说的来路,心就怯了。这时候便有两三个女人上来,娇声软语,又猖獗地抚摩勾引他,他顺势让她们将自个儿给拽走。
薛松和王子弘对视了一眼,然后对冯玉儿道:“你这丫头算是有些运气,现在有位朱紫看上你,你便畴昔好好服侍几日,或好或歹,皆看你本身造化。”
薛松对劲地点点头,又问:“你前日可曾去过糜子巷?”
等屋里再无旁人,王子弘站起家来,背起双手绕着冯玉儿转了一圈。王子胜见状,也不断地看着冯玉儿,百花楼看来要多来一来,那日没细看,本日细瞧了,没想到藏了个这等面貌身材超卓美人,之前他也来过两回,可没见这等姿色的。
薛松也是四大师族之一的薛家,号称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皇商薛家,紫薇舍人以后。
“恰是。”刘妈妈笑容满面,说道:“没想到啊,我百花楼养出的女人,竟能被这二位朱紫相中,儿啊,你这就算熬出头了。”
“莫非是金陵的王薛?”冯玉儿故作吃惊地问道。
“归去清算一下,待会便有人来接你。”王子弘重新坐回椅子上,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平高山说道。
“内兄这是笑话我呢?”别的一人连连摆手,笑道:“您让我念念帐本绝无二话,这诗词歌赋,它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它……记不得,记不得了!”
“此次可真来了朱紫了,晓得吗?明天带着人过来的是谁?”
刘妈妈早等在冯玉儿房里,瞧着神采,显是银子已然到手。
青楼三教五流都有,如果有有权势的爷罩着,那才气开得下去。
冯玉儿笑着说道:“玉儿晓得了,妈妈你放心,再等我些时候,我顿时就好。”
冯玉儿微微垂眼,没想到竟然胜利了吗?
“哎呀,说着话差点把闲事误了。”刘妈妈一鼓掌,赶紧说道:“玉儿从速打扮起来,那两位大爷正在红绡馆等着见你呢。”
见冯玉儿出去,刘妈妈笑着迎上前,“晓得你急着要走,妈妈已帮你将承担清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