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儿这时候不回话都不可了,安静地问道:“贵妃娘娘也愿吗?”
“皇嫂,瞧着快下雨,回里头去吧!”一个声音在她不远处响起。
“皇嫂,我过几日便要离京了。”徒元升本能得很想冯玉儿说说话。
“听你父亲的意义,太子爷想让他进东宫做属官,只你父亲一是上回在都城遇着那事,至今心不足悸,二来呢,上了年事,也少了争胜之心,”贾敦笑道:“我这返来,也是帮你父亲带话,他这回想好了,下半辈子就当平头百姓。”
莫非父皇一点都不想晓得,他的这些儿子们勾搭皇商私藏兵器,到底是为了甚么图谋?
只这时徒元升却止住话头,对冯玉儿表示道:“皇嫂,皇上来了!”
那一头,掌柜明显与来谋事的人熟得很,倒是不卑不亢地笑道:“王大爷但是老主顾,您到咱这儿,小的们哪回不好好服侍,赊了您多少回咱便不说了,怎的还抉剔起小店的酒来?”
冯玉儿打了个愣神,转头看时,本来的一身孝服的徒元升过来了。
冯玉儿微微点头:“望三弟而后一帆风顺,所向披靡,建出一番功业了。”
徒元徽摇了点头:“回父皇,此事既是密奏,儿臣自是不知。”
弘圣帝想了想,笑起来,“本来是冯继忠的老来子,竟长这么大了,瞧着同他姐姐倒有几分相像,”转头,弘圣帝对安公公叮咛道:“既然冯夫人带着小公子来了,备些赏下去!”
斩尽扑灭?徒元徽心中嘲笑,白德恒的折子上写得清清楚楚,程家目前修造的兵器,有三成并不在账册上,而是偷偷运到了徒元齐在东山府的一个庄子的地库里。
“三弟如何这会子来了?”冯玉儿有些惊奇,按理他不是应当同徒元徽在一块,忙皇后出殡的事吗?
只可爱,弘圣帝对徒元晔等人暗中强大权势,竟是视而不见,这类近乎放纵的态度,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莫非这些明晃晃的铁证,还不能让弘圣帝警省起来?徒元齐前两年被徒元晔推出来捐躯,现在跟个龟孙子普通被软禁在府中,但徒元晔最忠心的主子徒元诚已然领受了他统统田产,地库之事到底是谁的主使?岂不昭然若揭!
冯玉儿微微点头,并不说话,保持充足的间隔。
这日皇后出灵,宫中女眷自要一起护送棺木去城外十里的奉安殿,一起上阵阵哀哀切切,却不想哭得最悲伤的,倒是坐在此中一辆马车上的甄贵妃。
“皇上记得没错,”安公公应道:“也就差不了几个月了。”
“哦,那就去吧!”弘圣帝醒过神来,自从徒元升去川南到差,甄贵妃虽谈不上茶饭不思,只这内心顾虑着儿子,免不抱病了一场,弘圣帝宠嬖了她那么多年,便是现在没了当日痴迷炽热,可伉俪恩典还是有的,该照顾的处所,弘圣帝天然要照顾全面。
阿奴倒是个乖的,一点都不认生,只瞧了何姑姑两眼,便指着外头道:“玩,玩!”
“皇上如果这般想儿臣,儿臣也无话可说。”徒元徽淡淡地答道。
不一会,小二公然端了酒菜过来,那位王家人也不知是不是馋了,一把接过酒壶便往嘴里灌,只没成想喝得过猛,竟一下子呛住了,等好不轻易缓过来,少不得又是破口痛骂,“你这酒不兑水会死啊!”
赵嬷嬷低声阿谀着说道:“娘娘这是在谈笑话呢,你这把年龄?您这是几岁了呀!瞧着你跟太子妃在一块,可跟姐妹俩似的,说您三十出头,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