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太无事妾身就放心了。”容氏和婉地说道。她头上只戴着两支素银簪子,跟平常傲岸张狂的模样有了很大辨别。
“太太的意义是要脱手让大太太不能……”
李嬷嬷笑着道:“容姨娘传闻太太身子有些不舒爽,以是特地来存候的。前些天就来过好几次了,只是太太一向卧病在床以是并没有见。”
“奴婢听老爷身边的周海说,这几天容姨娘常常去老爷书房外盘桓,要不是老爷发话不准旁人随便踏足书房,只怕容姨娘就冲要出来求见了。”周海是斑斓的远房表哥,斑斓倒是偶尔会去跟周海探听动静。
“何必我们脱手,大房不是另有个得宠了的姨娘吗?”王氏看着打扮镜中微微一笑的本身,“得空给她传句话就是了。记得办得洁净些,别叫她发觉出是我们在背后出的主张就是了。”
王氏是花了大代价在金饰坊订做了头面的。上好的红宝石颗颗晶莹,精美的蜜蜡石粒粒圆润,衬着鎏金的玫瑰花腔底托,配着寿字纹的砥砺,整套头面显得既风雅又精美。要不是她现在还在孝期,早就戴出来显摆了。只可惜这家金饰坊只要在刚开铺的时候才接管金饰专门定制,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下票据。
这个期间的姨娘,说得好听就是妾侍,不好听的话就是能跟男仆人同床的丫环罢了。王氏会叫赵姨娘跟周姨娘给她鞍前马后奉侍着,徐慧却做不到。她宁肯眼不见心不烦,但如果有人本身来踩地雷,她也不会像个软柿子一样任人揉捏。
“老奴晓得的。”李嬷嬷道,“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必定是见太太比来不甚峻厉以是都记不住经验了,如果让老奴查出是谁吃里扒外,定饶不了她。”
“盼是这么盼吧。”王氏扒拉着嫁妆里的金饰,挑了一支鎏银南珠的花簪簪在发髻上,“不过倒不是我自夸,我家的珠儿天然是最好的。便是瑚哥儿在的时候老国公也是对珠儿夸奖不已的。”
“不然你觉得老国公如何会为大老爷娉娶徐家的女子为妻。”王氏听到徐慧手里有很多好东西心中也是一动,她自管家以后才发明府里的进项是这么少,完整跟她设想中的不一样。这两个月庄子上的收成还未送来,公帐上就呈现要透支的征象,她已经赔了很多私房钱出来了。如果能从大房手中挖些钱出来就最好了,她现在都悔怨当初急仓促地接过徐慧递来的管家权了。
所谓的“卧病在床”不过是借口,徐慧听罢李嬷嬷的话后也笑着道:“可贵你故意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巴不得她每天病着起不来了呢,这容氏态度窜改得倒有些快,三个月的禁足真的这么有效么?
“嬷嬷办事我放心,容氏的事儿就交给嬷嬷去查了。”徐慧又叮咛斑斓跟画眉,“你们两个另有黄莺、翩然都是我的亲信大丫环,院子里有哪些丫头不费心的就尽管来回我。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我总得为你们将来考虑的,这段时候你们也寻几个聪明的丫头好生种植,将来也好接你们的班。”
徐慧看着下首来存候的容氏,见她低眉垂目一副顺服的模样,有些迷惑地看向李嬷嬷。这些天她忙着新开的金饰坊的事情,对东跨院的事情过问得也少,统统都是李嬷嬷在办理着。
“嬷嬷,待会儿去查一查容氏这段时候见过甚么人。”徐慧说道,“我们院子之前肃整了一番,但很难说没有漏网之鱼。容氏又是老太太赐下来的,坐了这么久的第一姨娘必定是心比天高的,吃了亏不抨击返来就不是她的性子了。你们这段时候都看紧点,容氏要来存候的话便固然让她出去,但我贴身的东西倒是半点都不准她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