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氏咬着牙,“亏我这两年到处惦记取她,她……她……上回我畴昔,她竟然和我说,让我把探春带进宫里来。说的好听,说让她帮你!不过是借口。就是想操纵我,好让她们一步登天呢!”
如此又有薛蟠为男方牵线,现在他是贵妃兄长,这个面子,谁都得给。何况,王氏若在这时候还获咎了薛家,那么日子也就更难活了。
林如海一笑,“这么说来,是已经看好了,只等着他高中后定下来了。”
伯父的意义,我们家的家庙前面有一处房舍,让四mm住出来,入画倒是个忠心的,一向跟着她,便让她也跟着去。只当去闻闻香火气。对外界也只说去给家中长辈祈福。等过上个两三年,她年纪大了,若她情愿,给她选个俭朴人家。若她不肯意,就随她。”
天香楼内,不时有群情之声传来,林宁嘴角垂垂暴露了笑意。林如海打趣道:“蝌儿的婚事定了吗?”
薛王氏本不想说,这会儿开了头,又是气头上,嘴上不断,且连“臣妇”也不说了。幸亏没有外人,也不算逾矩。
薛宝钗应了,又说道:“娘明天如何没带元儿过来。”
想到贾家,薛宝钗便不免问起那边的事儿来,“娘比来还往阿姨那边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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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琴推着小推车带了元儿满花圃子跑,背面黛玉追着,元儿被逗得咯咯直笑。可惜没一会儿,两个女人就累了,歇下来喝了杯茶。元儿却似是有些意犹未尽,嘴中“啊啊”不断,宝琴只能拿了拨浪鼓逗他,一边叹道:“小磨人精!”
虽口里这么抱怨着,可薛王氏到底内心还是因为丈夫疼痛看重长孙和欣喜的。不过想到薛蟠,薛王氏又有些哭笑不得。
薛宝钗一笑,“皇上年纪不小了,可宫中至今无所出。现在皇上又已经即位,和当年不能比拟。如果……皇上不会答应这类事情产生的。现在我这昭阳宫里头,里里外外,吃的用的全都有皇上的人。娘不必担忧。何况……”
“没甚么大碍。只是孩子小,不肯吃药。你爹还惯着他,说甚么,一点点感冒,没发热没咳嗽的,多喝点水,平淡饮食养上两日就好,不必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乱喝药。又是甚么药物敏感度,又是甚么耐药性的说了一大堆。让人都听不懂。”
“你说的对。我早该看清楚她的。当年我们将你许给了皇上做侧妃,没给她的宝玉,她便不欢畅。同我说话也阴阳怪气了好一阵。我只当是驳了她的面子,她不舒坦也是有的,我不往内心去就是。远亲姐妹哪个为这么点事翻脸。好歹这么多年的交谊在呢。”
薛宝钗神采一动,拉着薛王氏道:“娘,你现在看清了阿姨的心机,我本该欢畅。可在外人看来,你们毕竟是姐妹。你虽不肯意多待见她,却也不能做得过分了。虽说当年……”
我们两家乃是老友情,便是干系更紧密些也无妨,可若要再去选个高门权势的,便有不当。不然,你给蝌儿选的也就不会是宋侍郎了。以薛家现在的家世,你有爵位,蟠儿同九皇子乃是合股人,宫中另有一个贵妃,若选的太低了,平白惹人的眼,恐也让人起疑。是以,此人选天然不能差。却也不能太好。
林宁完整没想过这一出,“宝琴丫头比诺哥儿要大一些。”
是以,说到一半转了口,只道:“总之,娘记着我的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