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重新到尾神采淡淡,甄玲闹了好大一个没脸,便借口十皇子这两日不舒爽,告了罪拜别。她这一开了头,余下妃嫔们也都起家告别。林宁本就不耐烦这类场合,天然是求之不得。
林宁不置可否,瞪了他一眼,“既然不急,如何这会儿又急了?”
这事就此打住,林宁转了个口道:“客岁本是选秀之期,可那会儿宫里头不承平,德妃怀着十一皇子,数次见红,好悬没出事,终究保了下来,安然出世。淑妃那头,大皇子又打顿时摔了下来躺了一两个月才好。我又病了一场。这事儿一件跟着一件,皇上心烦便将选秀之事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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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接管完妃嫔拜见。林宁笑说:“温mm身怀六甲,可不能有任何闪失,来人,还不给朱紫看座!”
徒明洲叹了口气,神采恹恹,“那还不是一样算是买卖的。”
别的虽没说,可这意义去很明白了。
因为孕子有功,林宁已晋封为贵妃。宫中无皇后,四妃中贵妃居长,在淑妃之上。乃至在徒明延满月后,徒元海命令,林宁得以握凤印,执掌六宫之事。
徒明洲一愣,林宁顺势摸了摸他的头,“母妃不委曲,你放心。你也别感觉母妃是拿这个互换的,贾家这些日子手腕不竭。前后找了甄玲,也找了淑妃。你觉得没有母亲,她们就没门路进宫了吗?”
倒是半点不答复“看不看得上”,这是要打太极呢。林宁又道:“老太过分谦了。琏儿当今才十四岁便已有了秀才功名,虽算不得数一数二,却也可称一句少年英才。工夫也是宫里几个皇子伴读里头中上的,便是皇上也说,不从武取仕者,已非常不错。那里说得上甚么文不成武不就。若琏儿当真是这般不成培养之才,皇上当年怎会在这么多世家后辈中恰好就点了他做小五的伴读呢?”
徒明洲捏了捏鼻子,“这不是母妃怀着弟弟,不想让母妃甚么事都操心吗?”
话音刚落,徒明延似是有所感,给了贾史氏一个大回礼,贾史氏半边身子都被尿湿了。
徒明洲这一说,林宁倒是想起来了,穿越成贾赦的时候,也是在贾琏十四岁的模样,王氏闹腾着要给贾琏和王熙凤攀亲的,如此倒是对上了。
林宁挑眉,“这事母亲也晓得?”
徒明洲支支吾吾,说半句留半句,非常开不了口,最后道:“如果晓得是要让母妃受委曲,我便不求母妃了,自有别的体例。”
林宁差点没嘲笑出声,好轻易忍住了,点头道:“这倒是无妨。我既然故意做这个媒便不会在乎这些。我们不看其他,只看两个孩子,老太太可情愿让璃儿做你的孙媳妇吗?”
徒明洲又是一叹,“这不是没体例吗?只能求了母妃出马,早点把这桩婚事定下来,也省了贾琏的费事。只是儿子没想到母妃是……是拿……来换的。”
林宁对劲地一笑,“既然是诚恳想攀亲,有些话倒是要和老太太说清楚。我这位侄女可不是我大哥二哥的女儿。我说的是我三哥的长女。三哥三嫂早逝,留下一双后代,这些年一向是我母亲照看着。老太太和我母亲多年的友情,这些年也常走动也是见过的。”
贾史氏坐直了身子,“劳娘娘挂记,倒未曾找人家。”
林宁抿嘴,“豪情,就瞒着我了!可见若不是现在用得上我,指不定甚么时候才会奉告我呢。”
贾史氏神采一松,自发找到了台阶顺着就下,“臣妇也是这么想。虽说臣妇是府里的老太太,可毕竟隔了一辈,总得问过他父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