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林砚顿了半晌,接着说:“偶然候闭门思过也可以是一种庇护,制止五皇子掺杂进甄家之事而越陷越深。而对于甄家的狠厉,又安知皇上在为五皇子去除外戚之患!毕竟汉武也曾立昭帝而杀钩弋夫人。”
林砚好一阵莫名其妙,及至被赶出沈府,还是一头雾水。
沈伯年眸子儿一转,“这倒是奇了,即便皇上对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些措置,但起码都封了亲王,在京中也时有召见犒赏,圣宠不输任何一名。五皇子因甄家之事连累,倒落得个闭门思过的惩罚,如何你倒还担忧起他来了。”
二则清惠长公主将于八月十五中秋之日,收苏瑾为义女。皇上钦封明玉郡主。
而林如海怕的也是如此。或许林如海也曾望子成龙,可在林砚经历了那场存亡以后,他也看出了,林如海只想他平安然安。让他上京,求得便是这个。
郡主!虽说没有封地,却有封号在。另有清惠长公主做义母。苏瑾今后天然有了依托。
林砚低头看着脚尖,“这不是因为只要九皇子能在短时候内弄出东西来吗!九皇子别的不如何样,但在买卖捣鼓上头非常短长,他手上的作坊也多。只怕我便是直接找皇上,都不如找九皇子便利。
谁知,林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林家与甄家势同水火,五皇子曾多次拉拢被拒。两厢加在一起,梁子早已结下,五皇子又非是气度宽广之人,若他上位,林家危矣。
林砚面色明白,手中狼毫笔咚地一声落了地。
苏家也是书香家世,可惜现在没人了。她倘或只是个孤女,与你倒有些不相配。不过,我听闻皇上成心汲引她。清惠长公主没有孩子,在凤仪宫见了她几次,倒是透出要收她做义女的意义。如此,倒是恰好了。”
只是,这不免也叫他更加不安。
沈府。
再说,我给九皇子出主张,他付我财帛。我们算是银货两讫,今后各不相干。这些皇上都是晓得的。”
夙来伴君如伴虎,为皇上办事哪是这么轻易的。玻璃,望远镜,充足让林砚获得天大的功绩和光荣,却也将他置于众矢之的。休咎难料。
不过这倒不首要。他便也不想了。
沈伯年怔愣了会儿,倒不筹算骂了,问道:“以是你感觉这三位都不堪为帝?”
这中间到底出了甚么变故?
莫非真是五皇子即位,对林家脱手?
“老太爷,你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我和苏女人虽在一条船上,可船舱离得远,除了需求的时候,我们鲜少交换。您这话传出去,有碍苏女人的明净。她并非普通女子,我对她是有几分刮目相看,却仅仅只是赏识。何况,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
又两日,宫里公然传出两则动静,一则正式受命三皇子司徒岭前去扬州,主理苏瑾状告一案。涉事职员,一概详查。
林砚停顿了一下,眸光幽深,“五皇子格式太小。他若看得清,便该晓得,甄家对江南而言,是一大毒瘤。留着于国于民倒霉。倘或舍了,或许还能让皇上看到他忠于君父之心,这也是当权者做大事该有的派头。”
林砚闻此,握着笔一动不动。
林砚噎了个正着,他提着心衡量了好一番才开口:“现在储位之争逐步较着,然能有机遇上位的也不过那几位。大皇子曾参与西北之战,兵权在手,军功加身,可也恰是以为人放肆,过于放肆。
莫非真如后代猜想,此乃皇位更迭之期?
倘或林如海为其鞠躬尽瘁,死在任上。如何看皇上都不至于如此枉顾黛玉,让忠臣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