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某日有甚么不测,莫非他只能等着师兄来救?莫非他能靠面貌出险?靠面貌只会被对方扣下来……是吧?恰好无闷奉上门来,一句话就能让他有个陪练~
姚三郎若无辜还好,若真是因为幼年懵懂无知,猎奇贪玩而做了不轨之事,就得把事情一桩一件的割舍明白,再行筹议如何办,别骗了谁,别瞒着谁。人可欺,天不成欺。就怕他玩皮大胆,闲的没事干惹是生非以外,还闲的没事弄个孩子玩,那就悔之晚矣。
他端起无闷留下的酒壶,满饮一口,击节而歌:“三夏季,受不得苦楚况,雪花飘,雨花飘,风儿又狂,夜如年,单独个无人伴,拥炉偏觉冷,对酒反生寒,便有那绵被千重也……”
黛玉一挣:“干甚么?”
无闷目炫神迷:“当然是大师兄你更都雅,紫述只是个小孩子,远不如你。”
皇甫慢吞吞的蹲下来,扒拉了一下姚三郎的脖颈,凭手感看来这毒已经腐蚀了肌肉和骨头:“嗯,有人给他吸了毒液?真是不怕死。”
“咦?”黛玉惊奇( ⊙ o ⊙ )的看着他:“是这个意义?”
蚩休师兄深觉没面子,皇甫师弟真的是山上最精通医术的人,也是最不会说话的那群人当中一个。我这大师兄当的,比凡人养儿子还累,凡人最多事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却有十几个闹心的师弟,这日子还没完。
等他好好醒来,我要给他赔罪才是,呼,幸亏刚才说了我信他。
清风明月,你们几个带人去围歼红娘子的老巢,把她的母祖全都抓来。”
蚩休笑的更都雅了,他的目光非常和顺,带着淡淡的赞美。
皇甫给师兄使了个眼色,才发明他的神采有多丢脸。传声问道:如何了?
黛玉咻的一下挪到云彩边沿去,间隔那蜘蛛要多远有多远。
他愣住声音,看着飞过来的纸鹤。
蚩休叹道:“唉,你好大胆量,就不怕她勾搭别人变成婴儿,来害你?竟一点防备都没有。”
如果真的呢?云旗再如何胡作非为,气力却不算刁悍,红娘子和他面和心分歧,由来已久。
黛玉正在冷静的赶路,忽听得火线有风声,昂首望去,看到蚩休师兄踏月而来,她一下子就放松了,呜的一声哭了起来:“蚩休师兄。”
蚩休一惊问:“是甚么?她来攻击云旗,必然是事出有因。”
养师弟们养出来的风俗啊,见不得小孩子哭,你眼睛都哭肿了。
碧卢,你去将白鹤骗来,他刚去啄了云旗,此事或许与他有关。
无闷把玩动手里的龟甲,低声道:“他们真无聊,是不是?”
蚩休这才对劲,无闷师弟整日沉迷卜算,一味防备不与人比武,这可不可。而紫述修炼全为面貌,恰好我又不能说他太沉湎面貌,他会多心,本来爱美没甚么不可,可这也是个沉湎面貌和捏脸,不与人比武的人。
“给他吸了毒液,还讳疾忌医,你不要命了?”
蚩休叹了口气,蠢蠢的师弟为甚么总要跟我拧着说:“不要紧,就算是真死了,也能够请太乙真人来弄个莲花化身。皇甫师弟医术过人,不会有事。”
蚩休瞪他,却也来不及了。
“是,大师兄。”
无闷至心实意的说:“大师兄,你真都雅。”
蚩休道:“信不是他写的。”
黛玉轻声道:“她说那是她和姚三郎的孩子。”
蚩休问:“好治吗?”
皇甫甩甩尾巴,帅气的打了个响指……响尾:“谁晓得呢,对我来讲有点应战,大不了从师父的丹药里拿一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