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妈挤出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说道:“好叫宝琴女人晓得,现在这院子里的果子已经是包给奴婢的了, 你问都不问一声就擅自摘了果子, 是不是, 有些不好?说出去, 也不好听不是?身为主子女人却抢奴婢的东西, 可不是个好名声啊!”
她向来自问本身除了出身以外,没有甚么比不上别人的。但是这个薛宝琴一进门,便将本身比到了泥地里。论起容色来,她比不上宝琴多矣。论起家份来,人家是嫡女,她倒是庶女。论起才调来,宝琴也插手了几次他们园子里的诗会,非常超卓,不比谁差。论起她本身最为自大的管家理事的本领来,她不过是这个月方才小试牛刀,而宝琴在故乡金陵的时候,但是一向管着家的。如此一来,她贾探春,真是没有甚么处所能够比得上薛宝琴的。人比人气死人,叫她内心如何能对宝琴生出好感来?现在有了机遇能够踩对方一脚,到底,本身要不要抓住这个机遇呢?探春的内心,真是好像有滚油在煎熬一样,难受极了。
周瑞家的承诺着去了,王夫人便叮咛玉钏儿道:“你去蘅芜苑里跑一趟,将宝琴女人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