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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仿佛客岁有留下一支会放音乐的初级蜡烛。
没有理睬鼬囧囧有神的脸,我把三色丸子和功课本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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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本来的神采是怠倦的,模糊透着一种沉重而又压抑的痛苦,目光中带着冷酷。他没想到我会在客堂等他,一刹时惊诧地看看我,又看看一桌已经凉掉的菜和中心那块蛋糕,像是俄然认识到了甚么,有些无措地愣在那边。
“八咫鸦。”我煞有介事地改正,一边在内心嫌弃他“没文明”!
在第二天放学后,我又在黉舍后的练习场碰到了第二波无聊的熊孩子。领头的恰是阿谁宇智波分炊的孩子,宇智波和野,比我稍大,气力不错,也怪不得他能在身边堆积一群小屁孩。
“这是哥哥的心。”黑黝黝的心!另有肚子也是黑的,一肚子坏水。
好啦,宇智波·美猴王·鼬!他不是短长得要上天吗?恰好合适他。
如何样,鼬,短长吧?这可比那只笨拙的鹰要都雅多了!
我跟着节拍迟缓鼓掌,嘴里轻声哼着歌。
三色丸子凉透了,甜腻腻地黏在一起。
“这是哥哥喜好吃的纳豆。”就是手里捧的一坨……呃,真的是纳豆。
没错,阿谁又高又壮,长方形的大老粗就是鼬。
……然后就被或人胖揍了一顿,以后我再没有干过近似的傻事。
我走畴昔把灯关掉,房间顷刻黑了下来,蛋糕上的蜡烛莹莹亮起,无数朵藐小的火焰就像是星星一样在黑暗中摇摆着,照着蛋糕上甜腻的奶油。
房间里仍旧静悄悄的,熟谙的脚步和该返来的人始终没有返来,只要悠远的蛙鸣和树叶的沙沙声起起伏伏。
时钟“咔嚓咔嚓”地走着,分钟转动的声音清楚可辨。
鼬?
但是蜡烛实在太多了,鼬不得不风趣地鼓着腮帮子来回吹气,才灭掉统统蜡烛。
八咫鸦,日本至高无上的神鸟。鼬的通灵兽,也是鼬在火影中的意味意义……固然我看鼬的通灵乌鸦都是两只脚的。
我把五颜六色的小蜡烛都插|在不大的蛋糕上,数数,未几很多,一共十二根。
还是把蜡烛插齐吧。
好久,鼬脸上的神情悉数化为了和顺的笑意,他走上前来抱住我,一手摸着我的头,沉默半晌,他才悄悄说:“佐助……感谢你。”
蛋糕上竖起了丛林一样富强的彩色蜡烛。
我向那块不幸的蛋糕伸出魔爪……
鼬穿戴便装,看来确切早就完成了任务,但出去厮混直到现在才回家。
宇智波和野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他带领小弟围着我,对劲洋洋地说了一堆话,大有“他为甚么不是主家的孩子,鼬为甚么不是他的哥哥”的妒忌之意。实在他找鼬当哥哥,不如找我当哥哥,起码我不会杀他百口。他说的话太快太多了,腔调含糊不清,我懒得听,抡起拳头就打。
鼬乖乖闭上眼睛许愿,睫毛轻微颤抖,像是在内心默念着甚么。
但鼬明显也只是个孩子,却因为扭曲的忍者看法和轨制,让统统人忽视了这个究竟,只一味将无数重担加注在他的肩上。
直到深夜,门才收回哗啦啦的响声。
气候逐步转热,族中本来一月一次的例会隔三差五地召开,父亲整天待在族里,仿佛稀有不尽的事情要商讨。就连母亲也会去集会上留到很晚。——她很早之前是个优良的忍者,但成为母亲后已经很少再参与事件了。
还是放学后,我提着一块蛋糕和几串三色丸子晃闲逛悠地回家,家里没有人,只要母亲给我留的字条和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