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特警一溜儿杵在她跟前,氛围固然调和,顾小鱼却到底有点心虚:“你们都跑我这里杵着,会不会出事儿啊?谨慎上明天的热搜!”
隔着他手上厚重的警用防割手套,仍然能感受他掌心的温热。一时贪念那暖意背后结壮的感受,她不但没抽离,反而天然地扣上了他。
“啥呀就是你媳妇儿了,”里飞康炸悠道,“这是你媳妇儿那嫂子咋办啊,嫂子多好啊。女人我可奉告你啊,你别看我们老迈长得帅你就贴,你别贴,他家里但是有媳妇儿的,他两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特警队接到号令,一个个就跟饿狼似得,扑上去就干,掌掌生风,拳拳有力,三五两下,撂倒一大片。他们代表的是公安构造最为暴力的法律部分,讲究以暴制暴,如何暴力如何来,越暴力越好。
这类富含宠溺的男高音她再熟谙不过了,是她家二白没错。
难怪他平常说话老是很端庄,即便在笑也涓滴不轻浮,这一看,确切是个很端庄的男人。
天国有路你不去走,天国无门你非要闯。找个事情安放心心干着,赶上合适的讨个媳妇儿,余暇时候在家抱抱老婆孩子不好,非要拿着砍刀打斗打斗,血溅当场,扰乱社会治安才行?
顾小鱼再也不会感觉不实在,见到江喻白的这一刻,这统统都变得实在起来。
他扯着大嗓门叫喊,不远处正在教诲肇事者的一个特警从速小跑过来,边跑边喊:“我正教诲人呢,甚么环境,康子你叫我干吗?”
退一万步说,本技艺把手带出来的兵,能不能成事,当队长的内心能没杆秤?
他没答话,也没有行动,只是悄悄地看着她眉心凝着的小结,水汽氤氲的明朗眸子,寂静了好一阵,才拿过她挂在本技艺腕上的小手,放在手内心紧紧握了一会儿,低声笑道:“没事,媳妇儿。”
闻名誉去,那边一个膀大腰圆的秃顶男人舞着一把西瓜刀,凶神恶煞地杵在两个特警面前。恐怕是打过号召的,两个特警都没脱手,只是将他看住了。
“你是特警啊……”顾小鱼昂首看他。
面对他的义愤填膺,江队长始终不为所动,牵着顾小鱼,淡然启口:“这就是我媳妇儿。”
江喻白余光一瞄,义不容辞地要去。
地痞们有惧于特警们的技艺,不敢冒然上前,但对峙下去的独一结果是警方声援赶到,他们逃不过束手就擒的运气。衡量之下,两方火拼的团伙竟然合作起来,想搞个鱼死网破,能冲出去几个算几个。
被喊来的是羊习习,阿谁心机很细的剑纯。他跑来一见江喻白牵了个女人,立马了然,摸索着问:“……哟,这是嫂子吗?”
那只小手闲逛悠地挂在他手腕上,江喻白愣了一愣,低头看她,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成捉摸的亮光。
她哪是吓到了,她是受宠若惊才对:“没有吓到。倒是你,刚才我打电话给你,你如何不睬我?”
顾小鱼只要点头,脸上微微发烫:“恩,特警好,帅。”
“恩,”他舒了口气,一点没心疼摔坏的手机,看着她的笑容,朗声道,“我媳妇儿没事就好。”
“可不就是嫂子嘛。”里飞康嘿嘿地笑。
江喻白脚下更舍不得挪开步子,就这么牵着她,仿佛就是地老天荒。
白花花的刀刃,光看着,她都感觉疼。
顾小鱼一看那白花花的刀刃,内心发虚,鬼使神差地一把抓住了他胳膊,蹙眉道:“二白――”
江喻白紧紧牵着媳妇儿的手,闷声不悦道:“小鱼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