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此时应是荣国公了,新皇即位不久,便下旨夺了荣国公的封号,将国公之位赐赉庄思远,新皇不忘庄思远的恩德,一样忘不了对方所受过的委曲。
赵礼使了个眼色,有下人上前接过纸张,在桌上缓缓展开。
他掀袍入坐,道:“原是故交来见,庄女人这些年过得可好?”
同桌坐了个灰衣老夫,喝了口茶道:“能有甚么大事?现在四海升平,国泰民安,陛下虽年龄颇高却身强体健,去岁秋猎还猎了头大虫呢。”说罢他悄悄往东南边指了指,“还不是因为那位快不可了……”
待雷声响过,六合间规复清宁。
这两年她过得并不好,被监禁在魏家后宅仿佛下狱普通,就连亲手培养的权势也垂垂散了。开初魏清江还愿哄着她,可魏夫人不喜她,找了很多年青仙颜的女子来分她的宠,魏清江并非心志果断的人,身边的莺莺燕燕多了,花在庄敏静身上的心机天然就少了。
夏兴三十一年,春。
赵礼本有些漫不经心,待看清纸上所描画的东西,立即瞪大了眼睛——那是各种改进过的兵器图谱,无需什物比较,仅从其布局便能看出纸上兵刃的能力远超军中统统!
灰衣老夫叹了口气:“可不是么……荣国公跟陛下但是自幼的友情,传闻小时候就为陛下挡过灾,十几岁就随陛下平了岚山王之乱,二十多岁便率军四伐宇国,终究逼得宇国割了七座城池赔了百万两白银,至今还没缓过气来。如许的臣子现在命悬一线,陛下能不担忧么?”
庄敏静这才完整认识到,本身的存亡尽在顿时之人掌控当中,是以不敢再开口,哪知庄思远并不肯放过她,语带笑意地说了一句:“唔,但是庄姨娘看来比我更短折一些,不晓得庄姨娘到了地下,如何面对东坡先生,又如何面对……中原民族的列祖列宗呢?”
赵礼的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嫌恶,当初他因《六国论》一事深受打击,天然迁怒了始作俑者,乃至思疑她与太子通同一气用心害他。直到他传闻了庄敏静被除族,又被魏家抬做了姨娘,这才豁然。
魏清江兴高采烈地告诉庄敏静这一动静时,她只是坐在床边冷静垂泪,魏清江忙软声安抚,内心多少有些不满。他已经晓得了庄敏静被家属除名的事,心道她现在的身份大不如前,又非完璧之身,能给本身当姨娘另有甚么可委曲的呢?
杨昭见她失了明智,顿觉没意义,轻描淡写道:“拉下去吧,奉陛下口令,除了罪人赵礼,其他人等当场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