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过谭正后,天子表情较着好了很多,正巧锦荣入宫,天子拉着她就说了本日的事。
锦荣漫不经心肠道,“把那犯事的奴婢交给京兆府尹,依法办事便可。”
“可……”谭正有些哑言。
白师爷又道,“临时不消,对襄仪公主,大人还是远着些为好。”
“也没甚么委曲的,说到底儿臣也有管束不力之罪。”锦荣笑道。
碧珠点了点头,“……好吧。”惊扰了公主歇息但是大罪,外头那件事也只算是小事了。
跪在院子中心地板上的是几个瑟瑟颤栗,惶恐失措的妇孺另有白叟,是犯事奴婢的家眷,锦荣还是没有记着那奴婢姓甚名谁。
找回场子了,接着就是赔偿了,天子下旨,又赐了金银珠宝,更惹人谛视标是将襄仪公主的封邑增加了五百亩。
锦荣是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谭正这个名字倒引发了她的重视,京兆府谭正,锦荣也听天子说过他,是个好官,明断秋毫,廉洁洁直,在处所时就对对权贵一贯刚正不阿。
“甚么事啊?”里头俄然传来锦荣慵懒的声音,“出去吧。”
锦荣摆了摆手,“全都发卖了。”
“今儿个,我话先撂这儿了,谁让本宫丢脸,本宫就让他这辈子没脸面活。”
跟着谭正一起从处所升上来的白师爷闻弦歌而知雅意,“大人但是感觉此事不当。”
偌大的园子里,角上种着枝繁叶茂的银杏树,锦荣坐在椅子上,侍女立在两旁打伞摇扇。
她做的最对的是没有插手朝廷司法,那犯事的家仆虽是她公主府的人,但先是天子的子民。其次是没有对谭正脱手,固然大要上她委曲了,但倒是严守公主的本分。
“父皇是心疼我皇儿啊。”天子目光慈爱地看着锦荣道,“锦荣此次是受委曲了。”
或许只要锦荣看的最清楚,她正大光亮地交出犯法奴婢,做的是坦开阔荡,发卖罪仆家眷也只是措置她公主府的人,别人也无话可说。
皇上会怒斥谭大人,但却不会严责,不但是因为谭正有才气秉公忘我,更是为了爱女襄仪公主,如果罚重了难堵天下悠悠众口,让人思疑是襄仪公主借圣上之手打击抨击忠良。
公然,还是当公主舒坦些。
京兆府,府尹谭正听闻犯事奴婢家眷全被发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