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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啸微微红了脸颊,目光不敢再落在她带着点点红晕的脸上,偏过甚去,看向不远处的梨花树,乌黑纷繁,喧闹却又热烈。
“量你也拿不出,我承诺了又如何?要玩去一旁去,我没工夫跟你费口舌。”
“阿谁……”李啸干涩地开口,止住她垂垂走远的脚步。
“店家?”瑛娘进步了嗓音。
“哼!”
这回掌柜大抵是被她扰得烦了,淡淡地瞥她一眼,“刚到的货,你是买不起的,出去别处看吧。”
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
“你想说甚么,归正你不陪我去,我出去死了残了,被人欺负了,也是没干系的。到时不过是多立一块灵牌罢了。”
来不及扣问,她已经消逝在二楼楼梯的转角……
“二狗子,你看这套衣裳如何?”逛了大半圈,她径直地奔进了一间裁缝铺。
“如何,不敢?”
瑛娘头疼地拽住他,死死地拖着他的手就往外走,“二狗子,息怒息怒!”往外刚走几步,刚巧瞥见前面二楼茶馆里,仿佛有个熟谙的身影。顿时悄悄地勾起了唇角。
实在她不过是想激他一激,想不到他的反应竟然这般大。
李啸听得她的话,像是深深地记在了内心。渐渐停歇了颤抖的身子,抬头看她,稚气的小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神采倒是已经规复了普通,“嫂子,我们出去吧。”
“二狗子,我们出去好不好?在这里实在闷得慌。”看李啸的神采有些松动,瑛娘从速回归到之前的正题。
“刚才你说,如果我拿出一百两买走了那件衣裳,你就会给我们报歉?”
李啸紧紧地握着扫帚,习练着之前张刃教他的招式,涓滴不被一旁的瑛娘影响。
……
看他狠恶颤抖的小身板,瑛娘心疼地把他揽进了怀里,安抚地说道,“别急别急,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
“二狗子,待会儿我们偷偷溜出去好不好?”瑛娘蹲在地上,背靠着半人高的抚玩石,眼睛,时不时地扫过李啸那条暴露脚踝的裤子。
牵着李啸的手,直接往茶馆走去。可走至茶馆大厅,她俄然松开了李啸的手,面对着李啸错愕的面庞,瑛娘柔声安抚,“二狗子,你先在这里等我会儿,我上去会一会朋友,一会儿就下来。”
许是太久没有打仗到其他浅显的百姓,瑛娘拉着李啸的手走在街上,四周张望,难掩冲动。
“好,我们无妨说清楚点,如果我拿出一百两,你就跪下叫我一声好奶奶。”
“四爷?”
“你……本来就是个孩子,明天那人以大欺小,是他的错,你莫要自责。并且……”瑛娘松开手,提起裙摆,旋身一转,风起裙舞,卷起地上寥落的梨花瓣,人与花仿佛成了一体,“并且……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啊。”
他那么正视,儿戏的,仿佛一向是她本身。
“哼!你们这类人,我见很多了。从速出去,莫要挡我买卖。”
李啸抿唇,甚么都没说,愣愣地站在原地。
“朋友?”
“休要胡说!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他厉声吼道,实在把瑛娘给惊得瞪大了眼睛。
一向谛视着这边的人,悄悄放下了窗户。
顺着他的头发,瑛娘温和了目光,“二狗子,我不会分开你的。”
被人这般轻视,李啸怒红了眸子,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震得掌柜的算盘抖了几抖,乱了珠子的位置,“休看人低。”
纤纤窈窕,人比花娇。
“嘁!美意规劝不听。好吧,我就明说吧,这套衣裳,一百两。多一子我都不要,你有钱,固然拿去,到时我给你们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