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殷沉默不语,径直地在掌教的屋里翻箱倒柜。
“那你可会杀你狐族?”
“咦?你明日就要走?”掌教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泪眼婆娑,“当年你把统统挑子都扔给我,现在我帮你管了乾明派几百年,不说辛苦,凭我这么大把年纪,你如何也该让我退休……不对,这里该说是退位让贤。让我在这个位置辛苦死,你于心何忍?”
掌教点头,把目光瞥在怀殷身上,赤/裸/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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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不晓得她已经依靠他到了这般境地。陪着她吃了晚膳,在天井里走动了会儿。本想哄着她早些睡了,她却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不肯闭眼。耐着性子坐在她身边两个时候,厥后实在是腿麻了,才不得已对她施了神通,让她沉沉地睡了去。
隐狐沉默。
隐狐本想讽刺一句,熟料怀殷看出它的企图,一脚就把它踹到了榻下,涓滴不给它开口的机遇。隐狐悄悄谩骂了几声,但气力相差太大,不敢明面儿上闹腾。
恰在此时,怀殷兜着一大堆的药瓶出去,本是神仙之姿,却因一兜子的药瓶,而显得有些好笑。
“如果在这里呆得不镇静,待会儿为师就去找那蠢货筹议事情,明日为师便带你分开这里。”
“晓得痛就好。”他嘴上虽笑,可目光里尽是指责,“当时你以手抓剑的时候,可怎不知痛!”
“别翻了,为了救阿谁叫砚清的弟子,砚鸿把我这里的药都要了去。”掌教端端方正地坐着,须发缠绕,他本身都不记很多少日子没出去过了。
“好。”
她稍稍回了神,“火火,如果你杀了人,你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