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终究明白了叶孤城的肝火从何而来,慕容隽埋没地翻了个白眼,他向来就搞不清楚这些个剑客整日里固执些甚么。号称百兵之君又如何,江湖中以其杀人,不过是血溅三尺的凶器罢了,与其他利刃何异,朝顶用作礼器,今士人虽还是佩剑,然剑身多雕龙画凤,款式虽美但没法合用,不过彰显身份罢了,连用作自裁尚且不能,如果真上了疆场,又有几人会令士卒舍弃枪戟一类长兵器不消,独取那单手薄刃、难以破甲的剑?
不管多醇的酒也会有喝尽的一刻,晃了晃空空的酒爵,看了一眼脚边堆起的空坛子,慕容隽仿佛这才重视到跪坐在身边的女孩,揉了揉翩跹的脑袋,发笑道,“你这孩子倒是真正灵巧,我让你斟酒不过一句戏言,你还真跟过来了,也不怕家里大人怨我拐卖幼女。”
慕容隽目睹着翩跹和叶孤城默契的互动,模糊感觉有几分不对,却又说不清楚此中原因,心下暗想,过些日子还是应当回姑苏一趟,问问侄女儿这小女人和西门吹雪到底是个甚么干系,别养到最后,好好的女孩儿又被别人拐去了,那可就是笑话了。
“芷儿前些日子该当是从燕北回了姑苏,只是不知为何走了水路,依你的年纪说是见过她,还能记清楚她的描述,想必相隔不会太远,莫非你就是她口中阿谁不晓得那里来的女娃?不好好呆在万梅山庄,跑到这里来做甚么,我那便宜徒儿呢,也不晓得给为师送酒来?”一手支颐,慕容隽高低核阅了几眼翩跹,还是是那副懒懒惰散的模样,寥寥数语倒是让民气生防备。
一只柔嫩的小手悄悄拉了拉叶孤城的衣袖,低下头,是翩跹带着哀告的眼神。晓得女孩不肯本身和西门吹雪的长辈起抵触的美意,叶孤城的手松开了剑柄,牵起女孩的柔荑,回身拜别。西门吹雪的医术如果真的来源于此人,那么清颜能够撑到南王府的名医良药达到之时,此人也算是功不成没,叶孤城又岂是以德抱怨之人,只是,多少有些为那人不值罢了。
“叶城主谈笑了,慕容隽不过一介墨客,怎敢掠天外飞仙之威,何况有事弟子服其劳,中间倒是能够去燕北找我那门徒参议一二,如何说你们才是齐名的剑客。”嗤笑一声,慕容隽顺手重敲地上的酒坛,看看另有没有酒液残留,头也不回道。
“既然大叔这么说,我也不客气了,不过是感觉大叔和我见过的一名名唤慕容芷的姐姐面相有几分类似,以是想要问个究竟罢了。”翩跹暗恼没有及时躲过慕容隽的毒手,退了几步举头道。也不说甚么慕容公子了,一口一个大叔,摆了然顺竿爬,摆出小孩子的模样挑衅。
“你既为医者,为何整天酗酒?”西门吹雪医术高深,想不到倒是出自面前醉鬼之手,叶孤城收敛了杀气,皱眉道。
看着翩跹一脸纠结的神采,慕容隽笑笑,也不诘问,不知从那边摸出一个酒囊,对着嘴小口啜饮起来,不一会儿,皱着一对形状都雅的眉毛道,“又没有酒了。”郁郁的模样倒像个大孩子,回身拍了拍还站在原地的翩跹,筹议道,“既然不肯说话,想必是偷偷跑出来的,既然如此,小女人不如陪我打酒去如何?”
“我本闲散之人,又不是杜兄那等狷介之士,何况这玉笛的仆人引得一众才子豪绅折节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