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般做是不是太打眼了?如果福晋给主子下绊子……”田嬷嬷略带点担忧的说道,她没想到高氏如此大胆的借用静柳的部下了绝育药,福晋既然晓得静柳背后的人,高氏首当其冲便是靶子。
“主子,这个色彩的锦缎用完了,要不换个色彩。”莲蕊谨慎的锤着高氏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纱凌挑了一件金丝织锦的常服换上,在季世呆的久了,她极讨厌那种苦楚单调的色彩,绿色成了她的心头好,其他素净浓烈的色彩她也喜好,幸亏纱凌的咀嚼不错,气质也在,生生将这些色彩穿出一股子活泼明艳的光彩来。
“爷,想必是福晋才接办中馈,一时候忙健忘了,以福晋的漂亮,今后定会补上。”高氏忙为纱凌谨慎的找着借口,倒是有着火上浇油的怀疑。
弘历一翻身便将高氏又压了下去,又是一夜的红浪翻滚,春意盎然。
“主子,库房里只剩下客岁的绸缎了,这个月的份例还没发呢。”一个小丫环的声音谨慎的安慰。
“无所谓,嬷嬷临时盯着。”纱凌的嘴角勾起一丝笑,不管是谁做的,归正两个都有怀疑,到时候两个一起清算了,后宅的女人莫非另有至心相处的姐妹,不过都是为了各自的好处罢了。
吴书来跟上弘历的法度,心中感慨了一声,这高格格的手腕更加的高杆了,三言两语便将爷挑逗的肝火冲天。
高氏歪靠在大炕上,有些无趣的拨弄动手中的指甲套,门外服侍的丫环莲蕊急仓促的翻开帘子进门:“主子,静柳犯了错被送去慎刑司了。”
“爷对婢妾如此照顾,让婢妾惶恐。”高氏软软的撒着娇,身子又缠上了弘历,大腿根部时重时轻的磨蹭着弘历已经昂首的处所。
“这个月的份例还没下来?”弘历只是淡淡的问道。
“但是不止绸缎份例,就连金饰甚么的都还没发呢,主子你的那些金饰都旧了,今儿不就只戴了朵宫花。”那丫环的声音里尽是忿忿不平。
高氏抢过茶盏便往地下狠狠的一摔,仍感觉不解气,一屁股坐在大炕上,指甲套用力刮在炕几上,收回了刺耳的声音,富察氏,你等着。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顿时一静,几个格格不成思议的望着高氏,这是明晃晃的挑衅福晋,高氏到底从哪儿来的底气?
“用完了?”高氏拧眉,俄然想到甚么普通,又伸展开来,巧笑倩兮:“更好,快将地上的瓷片清算了,到库房里找一匹蜀锦,我记得那匹蜀锦是客岁的料子。”
如果福晋真真只送些通草绒花来,那她更有借口向爷哭诉。高氏心底恶狠狠的想。
弘历兴冲冲到高氏屋子的时候,听到屋子里传来高氏忧愁的声音:“如何竟只要一匹蜀锦,我还想给爷做一身披风,这可该如何办?莲蕊,这个月的份例领了没有?”
“爷去找她。”本身宠嬖的小妾受了委曲,弘历天然有了那么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味道,一甩袖子,便往纱凌的院子赶去,忽视了高氏泪眼昏黄中一闪而逝的寒光。富察氏,你就是仗着福晋的身份对我吆五喝六吗?此次让爷清算你,面对着爷的肝火,看你还能端得起福晋的架子来?
“站着。”弘历喝住了一旁抱着布料便要退出去的丫环,拧着眉细心的看了看那蜀锦,是好东西,不过是客岁的了。又昂首看了眼高氏小两把头上粉色的通草绒花,簪在右边发鬓处的金簪确切有些暗淡。
“是吗?”高氏连眼皮都没撩起,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不怕,归正迟早都会对上,隔两天,将静柳是富察氏的暗线流露给福晋,到时候富察家的两个女人杠上,我亦才好出头。”按捺下心中高兴的高氏翻开盖子,谨慎的喝了一口阿胶梨蜜汤,现在福晋不能有身,她可得好好的养好身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