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着伏跪在地上的人,沉默很久,方才温声道:“在初,论才学,你是一等一的。朕亲政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科举和翰林毕业考中两次位列第一的,在历次京察中,你也名列前茅。朕晓得,你是个有才气的,困在翰林院这方小六合中,委实屈才了。”
阿桂应道:“夏季仲月的丁祭快到了,一应典仪都已经在筹办中。主子此番是想问皇上,是否另有别的叮咛。”
陈初哲应道:“回皇上,恰是。”
“哦?”纪晓岚挑眉道:“不知这旨意是给哪位大人的?”
在这庙堂当中,一时的失势失势都不是最要紧的,唯有君恩才是最首要的。那么多的处所官眼红京官,不就因为京官在天子跟前能够说得上话么。
“不敢当,大人请讲。”
“皇上......这......这......”陈初哲没推测弘历不问处所政绩,却俄然问起国泰一事。
他偷着抬眼看了看,弘历指尖轻叩着御案,沉吟道:“陈初哲,朕没记错的话。你是状元出身,乾隆三十四年授了翰林编修,现在在山东督粮道任上。”
“和珅兄,此次多亏了你,才气让皇上真正正视国泰案。”陈初哲感慨道,“这下好了,我传闻皇上已经下旨东巡,国泰的罪过就要被透露在日光之下了。”
眼看着东巡的日子一每天近了,宣旨的寺人已经收支翰林院好几次了。纪昀等人都已经接到了随扈的旨意,唯独和珅像是被忘记了普通。
纪晓岚挑眉道:“不该该啊,许是皇上一时忙忘了。和大人,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说是吧。”
弘历用朱笔在纸上写下“国泰”两个大字,当写到最后一点时,吴书来的声音传了出去:“皇上,阿桂大人求见。”
和珅笑笑:“随扈这类事,皇上选谁不选谁,又有谁能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