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岚不满地啧了一声:“都说和大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来传言不成尽信啊,纪某给和大人个提示。”纪晓岚用指尖沾了水,在桌上写了个“孙”字。

“那人构造算尽,可少算了一条......”纪晓岚话说了一半,却又转头喝茶去了。

世人出发前去曲阜的那一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氛围中满盈着阴雨天特有的潮湿和阴冷。

和珅游移道:“和某忸捏,对孙嘉淦一案,只知其委曲,却不知其细节,还请纪大人指导一二。”史乘记录的孙嘉淦案只要寥寥数语,和珅只晓得也是一份批驳天子南巡的折子,莫名其妙地传播于各省官员当中。那折子的署名是历经康雍乾三朝,勇于直言进谏的老臣孙嘉淦。

和珅怀中抱着暖炉,从帘缝中模糊能瞥见钱沣顶着木枷却仍然挺直的脊背,暗自叹了口气。

纪晓岚撇了撇嘴:“告破,谈何轻易啊,案子到了最后,刑部被逼得没体例,只能随便找了个替罪羊,顶罪了事,这还不是为了让皇上在面子上能过得去。”

弘历沉吟道:“他如何说?”

和珅不解道:“纪大人此话何解?”

纪昀专注地望着和珅,眼底透出点笑意:“和大人,现在时过境迁,皇上的情感也平复下来,必定不会再如那一段时候那样暴躁易怒,和大人你就放宽解吧。”

和珅越听,心下越慌,本来弘历甚么都晓得。他晓得案子究查下去,会连累到许很多多无辜的人;他也晓得钱沣重新到尾都是冤枉的,弘历将他收监,不过是稳住局势的一个行动。而他呢,在弘历焦头烂额的时候,他说了些甚么?他乃至思疑是弘历设想了这统统!

和珅闻言,蹙眉看向纪晓岚,神采非常冷酷:“纪大人和我说这些做甚么?”

和珅思考半晌,面前一亮:“纪大人指的是,皇上?”

和珅与纪晓岚对视了一眼,都从相互的眼中看到了惊奇。和珅禁不住翻开门,劈面问那名侍卫:“皇上是否有交代,如何措置钱沣钱大人?”

纪晓岚闻言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低声咳道:“纪某明天,总算晓得跟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了。和大人说的没错,当明天子就是这局中的变数。”

和珅现在那里另有表情喝茶啊,贰心乱如麻,只能将递到面前的茶水囫囵灌入口中。未曾想倒是一杯滚烫的茶,兀一入口,几乎没将他的舌头烫掉。

和珅回过神来,怒瞪着纪晓岚,直把人瞪得赔笑告饶:“和大人......这可怨不得我呀,我看这茶将近凉了,特地给你倒了杯新的,没想到你看都不看就如许灌下去。如果有人像你方才那样饮茶,早就不晓得被烫多少回了。”

“这么说,此次钱沣的案子,也是效仿当年孙嘉淦一案,要将多省的读书人全都拖下水,再来一场旷日耐久的笔墨狱?”

和珅有些宽裕地将帘子放下,却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纪晓岚透过册页偷着瞧他,禁不住劝道:“和大人,你就是再看,钱大人也得坐在那囚车里。那木枷少说也得有廿一二斤,只是苦了钱大人,这阴雨天被这么折腾,今后不免会落下病根。”

那侍卫应道:“钱沣?阿谁阶下囚钱沣?皇上交代了,说是备好囚车与桎梏刑具,一起押到曲阜。唉,也不知这钱大人犯了甚么罪恶,都赶上游街示众了。平日里还传闻他清正廉洁,看来真是民气隔肚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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