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黄门哆颤抖嗦地将碎碗上的残药灌进猫口,那小猫立时抽搐起来,吐沫而亡,满身生硬,毛下青紫,形状非常可怖。

祁寒闻声,身形一滞,蓦地间顿住了脚步。

他这下来了些精力,竭力从床上坐起来,先看了祁寒一眼,而后慈声道:“孩儿过来,坐我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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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便坐在曹操身边,哪有不救之理,情急之下使出一招擒拿技法,赤手就将吉平的刀刃夺了。吉平涓滴不会技击,被他一推,便即颠仆在地,被几个冲上来的亲卫按住了,转动不得。祁寒翻过掌心,见那匕首刃上幽光闪动泛动点点青蓝,明显是淬了剧毒的。曹操眼中闪过一缕难察的体贴,仓猝握过祁寒的掌心来看,见他连油皮都未蹭破,这才放了心。

“丞相,太医吉平煎了汤药送来!”

便听吉平怯懦的声声响起:“……丞相吉人天相,宜趁早服下良药,以盼早些病愈……这药也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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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呼吸交叉,相距不过天涯,本是非常靠近的姿式,祁寒却骤觉呼吸冷滞,连满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人们没法想清楚了对错再去行事。事情产生,人所能服从的,也唯有本身的本心罢了。

祁寒听到殿别传来惨叫之声,响了大半个时候都没断过,必是将吉平打得皮开肉绽,血流满阶了。他昏迷了数次,惨呼声垂垂小了。

这一夜,曹丕、曹植探病走后,曹操在卧榻上展转起伏,头痛症扰他就寝,难以安枕。而祁寒过夜在侧殿,随时筹办侍疾,也不知是换了床榻还是心有所思,这一夜他也没能入眠。

曹操心中嘲笑了一声。

吉平枢纽脱臼,早痛得神采青白,咬牙叱骂道:“操贼,你欺君罔上,辱渎汉皇,天下人皆欲杀你,岂独我一人?我背后无人,满是自作主张。本日功败垂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曹操揉着剧痛的额角,眼眸发红,只一脸嘲笑地看他:“你这厮,行暗害毒杀之事,称得甚么男儿丈夫?似你这般凶险的小人,与你背后之人,我都要一一捉出,令你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曹操哂笑不语,命部下将他折打,祁寒从旁见了,也没法劝止,只得沉默不语。

曹操揽着爱子,眼神冷似严冰:“来人。”侍从和亲卫循声而入。吉平的神采变更不定,浑身抖如筛糠,只听曹操沉声道,“我记得前几日,后园中的花猫下了几只崽子,去取一只来。”

“子脩——!”

说着拉了祁寒的手,引他到床边,父子二人紧相依偎而坐。

或许真是曹昂的影象影响了他,潜移默化当中,他已不得不承认对曹操是有豪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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