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点头,刘禅无可何如的道:“罢了,你既感觉是一样便一样吧。”
见她不语,诸葛亮又敲桌子:“另有啊,阿斗,你早上那是用心激黄叙他们脱手的罢?”
这时候来谢?刘禅一哂,神情冷酷的颌首,朝诸葛亮深鞠一躬道:“马超的伤劳烦智囊操心了。”
“到底是谁?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刘禅凶恶的大呼了一嗓子,眼皮却跳的缓慢,有点发慌,舔了舔嘴唇,又摸索着道,“屋外但是子龙?”
下了马,别了张苞,回了蜀王府,进院一看,马超仍然昏睡未醒。刘禅免不了又担忧一番,坐他床前守了一阵,将中午剩下的饭菜热了一热,勉强算吃过了晚餐。
诸葛亮沉默了,扇子也不摇了,很久才吭声:“阿斗,这类大逆不道的话,你可说不得。”
刘禅没有答复他,只是看着他身后的雨幕。或许真的在看,或许是在聆听。
“但是,如何变强呢?”刘禅嗫嚅道。
去的路上,又遇见了法正。他骑着一匹骚包的大红马,一身红衫,沿着路悠哉悠哉的闲逛。
略一垂眸,刘禅回道:“没甚么,外头下大雨,淋了半晌便成如许了。”
“小主公,聪明。”张苞赞成了一声,又一挥马鞭,呼喊两声,快马奔驰,“末将先行一步,孟起的环境仿佛不太悲观。”
“我要去见他……”她梦话。
赵云眯着眼睛道:“方才的事情,末将都瞥见了。”
“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渡江进了蜀地以后,便不见了踪迹。”
微微嗤笑一声,懒洋洋的坐在马超身前,却见他还是没有醒转的模样,只是神采仿佛红润了很多,面上的疹子仿佛也消减很多。刘禅又感慨,本身实在作孽,如何就能狠动手欺负他呢。
不,这只是个偶合罢了。
闻言,张苞狠抽了马身一下,马蹄飞踏,风驰电掣般在跑,四周的气象皆在发展。
蓦地暴风高文,电闪雷鸣,还在半路上,雨便淅淅沥沥的落下了。雨水沿着额角,眉梢,往下淌,淌在手中,将刘禅满手的血迹洗去很多。
见他果然安然无恙,刘禅冰冷的四肢总算有了感受,又回到桌旁坐下,支着下巴,脑里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诸葛亮难堪一笑:“子龙也只是开个打趣,虽说过分了点。”
垂下视野,赵云仍然沉默着。
张苞承诺一声,亦快步走进了雨中。
刘禅眉头一舒,没好气的道:“我说赵云,你特么没病吧,大半夜的跑来拍门?”
刘禅也望畴昔,天涯阴沉沉一片,没甚么东西啊?不由奇道:“张苞哥哥,你呆呆看甚么呢?”
沉默很久,赵云谛视着她道:“有。”
“好,阿斗晓得了。”
过了小半个时候,张苞领着诸葛亮来了。一到房中,见了马超的伤口,诸葛亮亦是吓了一跳。探听的看向刘禅和赵云,刘禅只得含混其辞的勉强乱来畴昔。
“好。”刘禅微微颌首,偏过甚凝睇着怀内里色愈发惨白的马超,心底沉甸甸的,又想起那日一骑白马意气风发的模样,更加不是滋味。
她一时想着马超脸上的红疹,一时,又想着他背后的伤痕累累,再想当日,白马,银鞍,雪袍,天如虹,人如玉在阳光底下吃紧奔驰的景象,内心又是一痛。也不晓得,诸葛亮能不能将他救治好……
刘禅唏嘘一声,抬头,看着天,灰蒙蒙的一片,估摸着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