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反手掩唇，仿佛笑了。他随即正色道：“在分开这里前，请容我确认一件事。”他说着走到那把高背椅前，用食指悄悄地将血迹班驳的坐垫向上挑。
“不，您高估我了。”乔治苦笑着坦白。
“如果我能与公爵扳谈几句，或许会有新线索……”
“据我所知，她与您是平辈。”
埃莉诺向小窗外看去：眼下恰是最暗中的时候，但夏季的日出老是很早，留给乔治的时候未几。
门口恰好有一滩半凝固的血迹，如果有人开门，必定会带得卷轴挪动；即便将卷轴复位，地上的血迹也会产生窜改。
“好啊，”爱莲娜夫人仿佛也被乔治打动了，指尖勾住颊侧的一缕金发，转了又转，“那么在日出之前，你就极力寻觅证明本身无罪的证据吧。”
“嗯？”
埃莉诺闭了闭眼，稳停止段没发颤。
乔治对她罕见地有所保存：“另有很多疑点……”顿了顿，他又问：“您是否晓得莉莉安密斯的春秋？”
说是回塔楼，乔治还是不免先请仆妇取番笕与热水来，和埃莉诺都洗了个手。
爱莲娜夫人仿佛也被乔治的发言震住了。
“我晓得圣堂的大抵方位，请跟我来。”乔治将门关死，从墙上取下火把。
他快速瞄了埃莉诺一眼，行动不断：“请您别看。”
乔治一欠身：“可否答应我确认莉莉安密斯的……”
他眼睫微垂，笑得诱人而刻薄：“毕竟我还不想死。”
沉默斯须，乔治深深欠身，嗓音有些沙哑：“愿三女神保佑您，美意的密斯。”
“爱莲娜夫人答应我查抄尸身已经是极限，我不会苛求更多，”乔治转而减轻了咬字，“但无所谓，公爵的证词能够过后再确认。”
“细心一想，即便是分尸，那样的出血量也太夸大了。”乔治转而将莉莉安的衣袖往上推了几分，谨慎地察看手臂内侧。
书架向侧翻转，暴露了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