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违逆了他的志愿。
丢弃知己,丢弃同理心,丢弃仁慈,再不心软,再不信赖,再不度量但愿。
“你甚么时候成了那么轻易满足的女人?”阿默斯嘲笑,他从后勾住了埃莉诺的脖子,“你的目标在海岸那头,而你还是放逐之身,只要在帝国境内现身就会被当即处决。能篡夺的东西都篡夺过来,能操纵的都无情操纵,你不是早明白这点了么?”
“噢埃莉诺,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摆出这好笑的品德高姿势了,”阿默斯将埃莉诺按回坐榻,紧紧钳制住她的行动,附在她耳畔的话语却温存含情,“听我的话……就和之前一样,好不好?嗯?”
阿默斯假扮的黑发侍女跟着埃莉诺退到帐中,不知从哪变出把很有帝国情致的羽毛扇来,慢悠悠地给埃莉诺扇风。
满身的血都往脸上涌,耳根发烫,心跳越来越快,眼眶也是热的,仿佛一眨眼就会落泪。埃莉诺悲忿又沉着。悲忿?她在为甚么哀思气愤?思路停摆了好久,她才恍恍忽惚地想,这与罗伯特无关。她没能禁止他的灭亡,她手上又多了一条性命,歉疚与罪过感只要斯须,她正因阿默斯骗了她难过。
“如果我在当时奉告你,你就会想方设法禁止。”阿默斯呼了口气,“我比你更体味你,包含你的缺点。那天真的傲慢、当时偶然无的仁慈……之前小艾德文另有马歇尔的事我能够放纵你,但这一次毫不成能。”
埃莉诺盯住对方:“酒里有题目?”
埃莉诺起家走了半步,又转回丈夫身前,放软声音哀告:“罗伯特,明天气候分歧适,方才就有个骑士热晕了。哪怕为了我考虑,请你就不要上场了,好吗?”
分开了热浪与喧哗,埃莉诺在阴凉的丝绸帐篷中歇息了一会儿,才稍感宁定。刚才她不免再次想起了卡斯蒂利亚的那场锦标赛,艾德文、保罗爵士另有乔治・马歇尔……而这统统,竟然都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了。
埃莉诺当即明白了:她早该想起来的,这就是叛变的滋味,久违的叛变。
“医者!叫医者!”
一瞬的死寂后,尖叫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