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定定看了他半响,俄然笑了起来,手中精美的折扇“唰”的一声突然伸开。他的薄唇开开合合,安稳的声音在玄德耳中却仿佛惊雷。
“游离在各族以外的仙族,才是统统的转折点。”
“你说,毁掉谁?”陌生的和顺声音俄然插入三者之间,阿谁一袭粉衣的男人呈现在云渊的视野中,云渊瞳孔突然收缩。
“魔界,毫不是甚么良善的处所。”
如许一个小娃娃,为甚么将天下局势看的这般透辟?是偶合?还是他真的腹有乾坤?
“且看妖族,拥雄兵千百万,生而英勇刁悍,他族正面难以争锋,但其策画稍欠一筹,不敷为患;再说鬼族,聚阴魂千百里,动而诡异飘忽,进退自如踪迹难寻,而其爱好阴沉之地,野心不敷,亦不敷为惧……”
“品级清楚、练习有序,又能故作张狂。当真会藏拙。”有些东西是他进了魔族亲目睹到才确信的,魔族实在藏得太深。
“仙魔更是死敌。”一样长生的两个种族,一个是天道的宠儿,一个背叛了天道,相互看不扎眼,不死不休。玄德和齐光的干系,是例外中的例外。
“你当真未及弱冠?”来者的声音像是蛇类的嘶鸣,沙哑惑人,不竭挑逗着心弦,那低低的音色携有让人脊背发颤的魅力。
他与云渊自有因果。不管是青年毁了他栖息千百年的寒潭,亦或是打着他和魔君的名号吓退十万妖蛮,都让鬼君兴趣实足。
“善运营者才气搅动大局,颠覆风云。”青年明显在挥斥方遒,端倪间却一派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