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甚么好。阿谁家伙究竟是如何找到本身的踪迹的?
云渊看下落在身侧的花草,透过素净靡靡的表象,乃至嗅到了浓厚的血腥味。这是疆场独占的东西,不但美得惊心动魄,更是酿酒的绝佳质料。
并不是陆危楼写了些甚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而是他底子甚么都没写。那只是一张空缺的尺素罢了。
云渊比来一向在尝试着本身酿酒。不得不说,陆危楼本年的做法垂垂对了他的胃口。
夜孤城在说甚么陆危楼底子半个字都没闻声,男人漂亮的面庞上是显而易见的愉悦之色。
陆危楼自知本身琴棋书画不过尔尔,作不出甚么《凤求凰》般的琴曲,也画不出甚么和顺缠绵的画作;而诗词歌赋亦是平常,他或许能悲叹江山的满目苦楚,却吟不出爱情的缠绵悱恻。
“唔?”青年侧了侧头,慵懒地瞥见了银色的铠甲,目光垂垂上移,终是逗留在了来人的脸上。
云渊站在白雪皑皑的秦国边疆,无声落下的雪埋葬了他身后的萍踪。他肩上停着和缓的苍鹰,漫不经心肠看着对方传来的动静,好久都没有出声。
云渊抹着脸,气得几近笑了起来。小家伙,你这么拽你仆人晓得吗?
云渊没有发觉,而是用指尖摸索着酒坛地点,眼角眉梢间皆是风骚之意。光阴让他洗尽铅华,气度却更盛往昔。
而那只烦人的苍鹰直接从支起的窗口掠入屋内,毫不客气地落在琴弦之上,带起串串杂音,还惊得美人低呼了一声。
陆危楼追云渊的第七年。
陆危楼追云渊的第四年。
他懂!他公然懂!陆危楼只看到本身想看到的东西,云渊回绝的话语在男人眼中毫偶然义,他从未希冀几句话就打动那小我凉薄的心肠。
对方刀切斧削般的面庞透着些许疲色,但那双深沉的眼中是永久包含着桀骜与刚毅,他就像是远处的青松,浑身高低皆是勃勃朝气。那伤痕累累的铠甲包裹着精干的身躯,不但没有衬得他显得委靡,反而愈发威武不凡。
陆危楼追云渊的第五年。
陆危楼追云渊的第八年。
“好的。”云渊刚收回笔就看到对方的答复。他盯着那两个字,盯着那和册子上如出一辙的笔迹,几乎捏碎了手中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