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观水面时早有发觉底下妖气冲天,白骨累累,妖怪突下水面时,右手锡杖已握紧,此时便与妖怪厮打起来。那妖怪一击不中,还被三藏用锡杖连击数次,眼睛不由眯了眯,手中半月禅杖一扭,便将三藏往水里逼。他快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挑错了敌手,三藏下半身稳然不动,单手甩着一根锡杖,只一扭身,就避过了那半月禅杖的守势,锡杖自下而上挑起,反将那妖怪掀起扔到岸上。
猴子斜眼瞪着他,撇了撇嘴,不冷不热地奖饰一句“师弟技艺不错”,便抄起棒子迎了上去。那厢八戒也看到手痒,不由大喊哥哥给我留点,举着钉耙也冲了上去,将那妖怪夹了个前后巴结。那两妖也不顾甚么武道精力,以多欺少,竟是像取乐普通逗着那妖怪玩,八戒打得鼓起,干脆对着那妖怪评头论足:“哥哥啊,这妖怪较你我差得远了,更不要说与徒弟比拟,那的确不知天高地厚!”妖怪见对方竟是毫无弱手,独一不肯多番交兵的小白龙远远站着摇扇旁观,心想此次上来,说甚么也要捉一个口粮下去,便虚晃一招,闪出猪猴两妖包抄圈,直取小白龙――
小白龙方才辨认出那妖怪,忙不迭变回本相,双手按住妖怪脸,诡计通过他胡子辨认出甚么,“卷帘?”
那妖怪到岸上后也是不惧,亦不说话,却被镇静至极摩拳擦掌的三妖围在了中心奸笑,一个举着大棒,一个扛着钉耙,一个挥着扇子,妖怪双手舞着半月禅杖,先挑了小白龙动手。小白龙那扇子挥的是四两拨千斤,身形灵动,过招了几个回合,便悄悄巧巧就把妖怪引到大师兄身边,“哎妖怪到你那边去了!大师兄!”
这一语真是戳中了八戒的伤疤,他当年醉酒误入嫦娥府邸,天昏夜暗,他又穿戴一身平常长袍而非将军盔甲,黑发披垂,衣服混乱,喝的是醉醺醺,眼若桃花,风情万种,却被同前去嫦娥府邸的吴刚误觉得是嫦娥,正欲做些甚么,嫦娥正挥手扑灭蜡烛,看了本身情郎拥着一陌发展发女子,随即大声呼喊,轰动王母,最后告了个天蓬借醉酒调戏嫦娥,天蓬也来不及辩白,便被贬下凡,这事委实成了贰心诽谤疤,现在被那妖怪一戳一个准,气的举起钉耙,大喊:“师弟你让开!爷爷不让他尝尝头顶开九个洞,就不晓得甚么叫做调戏!”
三藏也打量着那妖怪,心中颇感觉风趣,他碰到很多妖怪,而面前这个妖怪在如此环境下也是沉着非常,涓滴不当那越缠越紧的小白龙存在,如同两人同坐于高堂上,他只是在那饮茶淡淡扣问普通。他应了声诺。
他哭那妖怪,亦哭本身,卷帘将军只不过是个浮名,卷帘亦为重见光亮,做的是那些放不到台面上的事,措置的是神仙的阴私,暗害、放逐、极刑,在此卷帘司中做事的诸位也是隐没姓名,各呼称呼,领头人皆称卷帘。小白龙进那司时,恰逢卷帘深得玉帝恩宠,做事洁净了当,为人不声不响,穿戴一身黑玄甲,立于玉帘以后,嘴唇紧抿,双目视地,如此哑忍淡然,也有一日会髯毛满面,红发混乱,带骷髅穿布衣,在这流沙河里做个妖怪!
猴子收了棒子,站在三藏身边,低声道:“